江蕓蕓長長哦了一聲。
周笙悄悄松了一口氣。
“所以……”江蕓蕓的腦袋立刻擠了進(jìn)來,緊盯著周笙看,“我是女人,她也下注?”
周笙嚇了一跳,被這猝不及防的呼吸亂了心跳,腦袋往后倒去,紅著臉,慌不擇路說道:“女人,女人也沒什么不好的?!?/p>
江蕓蕓大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著她,直把人看得坐立不安,這才施施然坐了回去,摸著下巴:“林家有什么出息的女兒嗎?不是就一個(gè)林思羲嘛,沒聽說其他房有什么厲害小孩啊?!?/p>
周笙惱怒站起來,伸手把江蕓蕓推走:“怎么如此促狹,你快離開?!?/p>
江蕓蕓一頭霧水被人趕走了。
日子開始平靜下來,來圍觀的人也逐漸少了,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時(shí)間久了也耗不起,加上門口守門的人實(shí)在兇悍,舉起大拳頭就是一頓揍,拖到衙門,知府還拉偏架。
五日后,周笙飯后問要不要去給江如瑯掃墓時(shí),三個(gè)江家孩子都沒說話。
“那算了,我去看看,面子上也要過得去?!彼膊粡?qiáng)求。
“我去看看吧?!苯肓讼胝酒饋碚f道,“不算好的,但也不算壞,也該知道到底埋在哪里?!?/p>
周笙點(diǎn)頭。
“那我也去?!苯暹B忙說道,“我和江漾一起?!?/p>
“我不去。”江蕓蕓打了哈欠,“伯虎來信說這幾日有重要事情尋我,我得在這里等她。”
“怎么這么困,都在家休息了也不好好睡?!睆埖篱L震驚。
江蕓蕓沒說話,突然懶懶抬眸掃了一眼周笙,大聲嘟囔著:“查了查林家的族譜……”
周笙頭也不回就走了。
下午,周笙就帶著兩個(gè)女孩走了,陳墨荷和樂水都緊張跟了過去,錦衣衛(wèi)自然也分去幾人,免得有人不太識(shí)趣來鬧事。
江蕓蕓躺在椅子上搖搖晃晃,馬上就要過年了,家家戶戶都在備年貨,揚(yáng)州今年格外冷,昨日下了一場雪,雖不夠大,但也能蓋住地面一層,一踩一個(gè)腳印,小狗們玩得不亦樂乎。
江蕓蕓抱著小狗玩,突然聽到外面?zhèn)鱽砬瞄T聲。
小仆緊張去開門。
只是還沒見到這個(gè)人,就聽到一個(gè)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“江蕓!”
“唐伯虎?!苯|蕓歪頭看了過去,“怎么變成這樣了?張夢(mèng)晉,你怎么也來了?”
唐寅變化極大,乍一看和記憶中風(fēng)流倜儻,囂張跋扈的年輕人大為不同,他變黑了,整個(gè)人卻多了絲精氣神,眼睛明亮,舉止從容。
張靈更是明顯,當(dāng)年初見時(shí)他身上總有文人頹廢萎靡的奢華美貌,今日一見那些頹唐消極被一掃而空,依舊美貌,但美貌中少了些憤世妒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