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蕓正在批改作業(yè),頭也不抬說道:“現(xiàn)在知道了?!?/p>
“你不好奇?”百戶見她毫無反應(yīng),震驚問道。
江蕓蕓更是不在意:“你來跟著我講,那肯定是跟我有關(guān)啊,我有什么好震驚的?!?/p>
“跟你有關(guān)也有很多理由啊!”百戶咬牙,“你不仔細(xì)問問我什么理由?”
江蕓蕓沒吭聲了。
百戶急得抓耳撓腮:“真不好奇啊?!?/p>
“陛下不是一個(gè)脾氣暴虐的人,現(xiàn)在能氣到把人午門廷杖,自然不會是小事,你又說是和我有關(guān)的,自然不可能是普普通通不準(zhǔn)我回朝的反駁意見,畢竟都要吵半個(gè)多月了,要打早打了,現(xiàn)在再過六天都過年了,再打只會激起更大的情緒?!?/p>
江蕓蕓把顧知狗屁不通的作業(yè)畫上大岔,這才跟著抬頭,看著正午灰蒙蒙的日光,不在意問道。
“既然不是說的問題,那就是做的問題?他們做了不好的事情?!?/p>
“怎么就不能是好的事情?!卑賾舨唤夥磫?,“怎么就你江蕓整天做好事不成?!?/p>
江蕓蕓嗯了一聲,平靜反問道:“那你覺得是陛下做錯(cuò)了?”
百戶本打算套了一個(gè)圈嚇唬嚇唬江蕓,沒想到回頭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進(jìn)圈了,嚇得連連擺手:“我可沒說,你可別胡說。”
江蕓蕓笑:“那你說說他們做了什么好事?”
百戶嘆氣:“不是好事,他們編排你蠱惑人心,勾三搭四,走下三路的罵戰(zhàn),給你潑臟水呢。”
“哦?!苯|蕓撇嘴,“無聊?!?/p>
“你不生氣?。俊卑賾粽痼@,“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,陛下可生氣了,大發(fā)雷霆,當(dāng)場就把胡說的人都投詔獄,你放心,我們錦衣衛(wèi)的兄弟肯定給你好好撐腰?!?/p>
“沒什么好生氣,這不是正好說明他們從我身上找不到弱點(diǎn),這才走這種下流路數(shù)?!苯|蕓得意一笑。
“我還以為你會不好意思呢?!卑賾羿哉Z,最后忍不住湊過來,“哎,你真是女人嘛?!?/p>
“他們說我,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小黃本誰沒看過?!苯|蕓哈哈一笑,“再說了,我以前去蘭州打妓院的,那些男人都沒穿褲子,嚇得衣服都穿不明白,誰比誰丟臉啊,反正不是我?!?/p>
她挖苦說道:“我可不會沒事這么無能狂怒。”
百戶聽得豎起大拇指:“果然是江其歸,聽聞過你在蘭州讓妓女從良的故事,當(dāng)時(shí)在京城可是罵聲一片,那些讀書人都說你偽善,讓女人沒得出路,還說你違背祖宗規(guī)矩呢,現(xiàn)在他們大概也覺得丟臉了,畢竟你是真給那些妓女出路,我們謝老大對你大為贊賞,大夸特夸了好幾次?!?/p>
江蕓蕓哼哼一笑。
“要不是走得匆忙,我們錦衣衛(wèi)的棗子可好吃了,之前還說請你吃呢。”百戶嘆氣說道,“不知道這次回去還能不能趕上?!?/p>
江蕓蕓眼珠子一轉(zhuǎn),撓了撓小臉蛋。
“哎,顧仕隆的信,他要從浙江回去了,滿身榮光啊,不僅可以襲爵,還能大勢封賞一番呢?!卑賾粞奂?,看到她案桌前還沒拆封的信,笑說著,“多虧了你的提點(diǎn)啊?!?/p>
“是他自己平叛的功勞?!苯|蕓打開信封隨口說道,只是看了幾眼,皺了皺眉,“太胡鬧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百戶好奇,眼珠子往里面一瞟。
江蕓蕓不給他機(jī)會,信件一折,嘆氣說道:“哎,能給我馮三送封信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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