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鎮(zhèn)定?!苯谘燮ぷ右淮?,
似笑非笑說道,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?!?/p>
江蕓蕓頭也不抬,
只是伸手指了指邊上已經(jīng)蓋上火漆的信封:“勞駕幫忙送一下?!?/p>
“這一封送給蘭州秦知府,
他的位置目前還不能動,
讓他再辛苦辛苦,盯著蒙古的動靜。”
“這一封送去河北,告知彭澤和馬中錫在大事未成前,防止有人使壞不論如何都要穩(wěn)住?!?/p>
姜磊抱臂,不高興說道:“哎,我是錦衣衛(wèi)呢,現(xiàn)在錦衣衛(wèi)什么地位,你到底知不知道,牛得很,可不是專門給你跑腿的?!?/p>
江蕓蕓放下筆,抬頭笑說著:“那怎么樣才肯幫忙啊,姜千戶?!?/p>
姜磊下巴一抬,嘴角彎起:“要樂山給我做雞腿?!?/p>
“要兩個?!彼壑樽右晦D(zhuǎn),得寸進尺,大聲喊道。
“好你個姜磊!”樂山果然受不得激,立馬拎著掃帚沖出來,“還使喚上我了?!?/p>
“哎!哎哎哎?。∧憧纯矗∧憧纯窗。。 苯诓桓吲d,對著江蕓蕓罵罵咧咧著,“你罵他啊,他現(xiàn)在對我越來越兇了。”
他一邊跑,一邊順手把兩封信塞進袖子里,然后火急火燎跑了。
“大晚上就知道fanqiang!”樂山握緊掃把,緊追其后,“回頭我就把墻修高一點?!?/p>
江蕓蕓笑著搖頭,剛收回視線,就看到張道長磨磨唧唧走過來。
“好幾日不見你了,最近都做什么去了?!苯|蕓隨口問答,她動了動鼻子,“你和姜千戶說過話了?你讓姜千戶把樂山帶走了的?”
張道長立馬緊張聞了聞袖子:“什么狗鼻子啊?!?/p>
江蕓蕓笑:“說吧,張大道長什么事情啊,神神秘秘的,難得見您呢?!?/p>
張道長撇嘴:“誰不見誰啊,是你總是忙得子時才回家,還能逮到我不成,我早呼呼大睡了,今日是我特意來逮你的?!?/p>
江蕓蕓看著他在火盆加了幾塊碳,又伸手感受了一下溫度這才繼續(xù)問道:“聽樂山說,你太想知知她們了,偷偷哭了好幾次,我讓人送你去浙江找她們要不要?”
張道長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她邊上,盯著她發(fā)了會兒呆,然后后知后覺搖了搖頭:“你又想趕我走是不是,我才不走呢,知知她們在太監(jiān)邊上狐假虎威的,才不會出事,反正現(xiàn)在你身邊不安全,外面也不安全,江蕓,福之所倚,福兮禍之所伏,我得看著你點。”
江蕓蕓失笑,無奈搖了搖頭:“那你早些去休息吧,這么晚睡對你身體不好,年紀大了,還是早睡早起?!?/p>
張道長哦了一聲,偏屁股一動不動地,瞧著是有話要說。
“要說就說吧,磨磨唧唧做什么。”江蕓蕓直接說道。
“你打算去打仗嗎?”張道長果不其然還是按耐不住,腦袋湊過來小聲問道。
江蕓蕓驚訝看他。
“我猜的,咱倆認識多少年了?!睆埖篱L和她的視線一對上,還有什么不知道的,立馬又開始嘟嘟囔囔起來,“我就知道,我一看這個風聲就覺得不對,我還悄悄算了一卦,不好,又從重新起卦了,還是不好,又去祖師爺面前起,祖師爺嫌我煩,都不理我了,所以,你,你能不去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