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讀書的時候沒放下豪言說去北大清華的啊。
吹牛又不犯法。
但是胡說八道的竟然實現(xiàn)了,也挺不可思議的。
“蕓哥兒的文章被貼出來了呢,
耕桑正在抄寫。”樂山見縫插針說道。
“那我可要好好學習了?!毙旖?jīng)嘆氣,
“蕓哥兒這樣,
真的讓我憂心八月的鄉(xiāng)試,若是我沒考上真的好丟臉?!?/p>
“你還是先回去吧?!弊Vι娇吹浇移腿俗ザ鷵先?,坐立不安的樣子,出聲說道,“等你明日回來再說這些也不遲?!?/p>
江蕓蕓戀戀不舍地看著那張地圖,起身慢慢吞吞離開了。
——她不是很想去應酬那些人。
“你為什么覺得現(xiàn)在海面上的水賊會是大患啊?!钡热俗吡?,一直盯著地圖王陽明回過神來,冷不丁問道。
“人早都走了。”徐經(jīng)也緊盯著兩人推演的圖紙,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,“這個輿圖長得好像是一只雞啊?”
“你不說我都沒發(fā)現(xiàn)?!蓖蹶柮鞅葎澚艘幌?,“這一部分不是韃靼的嗎?怎么圈進來了。”
“這個不是之前四分五裂的東察合臺汗國嗎?!蓖蹶柮饔种噶酥鸽u屁股的位置,“這里是前朝成吉思汗子孫的封地,也叫亦力把里,只是洪武三年被貴族帖木兒取代,黑的兒火者的三個孩子都被往北面趕了,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定下了?!?/p>
“輿圖自來是機密,蕓哥兒怎么從哪里知道的。”祝枝山不解問道。
四人面面相覷,隨后默契地跳過這個話題。
“那這一塊是不能做生意了嗎?”徐經(jīng)點了點那幾個分裂的地方,“若是不相往來,這條絲綢路就斷了。”
“我之前去嘉峪關(guān)雖沒聽說這幾個地方的,但現(xiàn)在哈密都不能去了,丟哈密七衛(wèi)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情?!蓖蹶柮魃裆林?。
“路上走不了,海上又說有海盜?!毙旖?jīng)皺眉,“對外做生意的風險越來越大了?!?/p>
他家是經(jīng)商的,最怕的不是窮兇極惡的官吏,反而是這些刀口舔血的賊患,就怕人財兩空不說,還丟了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