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不,難道真的毫不相干的人?
他心思微動。
“這個江來富素來睚眥必報,不知道是不是周家人得罪過他?!背题晣@氣說道,“這人的脾氣我也是知道的,不太好,非常傲氣?!?/p>
陸卓仔仔細細看過證詞,又在要緊的地方做了筆跡,隨后說道:“人證物證俱在,江來富死罪難逃了,來人啊,把人提上來,我要深夜審案,這里面我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,要盡快理清。”
程鈺眸光閃動,隨后憤憤說道:“虧我之前還這么信他,讓我親自去罵醒他?!?/p>
陸卓想了想,便揮了揮手:“那就有勞程縣丞深夜跑一趟了?!?/p>
程鈺行禮退下,匆匆行走間,腰間的那枚嶄新的玉佩在昏暗的燭火中依舊熠熠生輝。
只沒一會兒,衙役踏著夜色,匆匆而來,大驚失色:“明府,明府,江來富畏罪自盡了?!?/p>
深宵萬籟歸岑寂。
程家的書房里,
燭燈只點了一盞,幽幽亮起,就連最近的書桌位置也只能朦朧見人。
書房大門緊閉,屋外的燈籠重新點亮了三盞,
在風(fēng)中晃晃悠悠,
一個又一個的光暈在夜色中搖曳。
江如瑯披著黑色大帽,
悄無聲息從側(cè)門走了進來,
隨后在仆人的指引下,悄然坐在下首的位置。
“江來富畢竟跟了我這么多年。”書桌上面前放著兩個木盒子,
如今蓋子敞開,
一盒是金燦燦得,碼得整整齊齊的金子,時不時晃過的光暈,
讓這盒金子也變得亮眼起來,
一盒是珠光寶氣的玉佩,
形狀各異,
玉色流轉(zhuǎn)。
“可不好救啊。”程鈺只隨意披了一件柳綠絨直身,
端著茶盞,
漫不經(jīng)心說道,“我們這位明府可是實在人,
一年四季不過八套衣服,家中一個月只開一次葷腥,現(xiàn)在又對這個案子起了疑心,
我實在是無能為力?!?/p>
江如瑯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動:“我聽說程縣丞家的younv到了及笄的年紀(jì),我在夫子廟邊上有三間連間店鋪,
就當(dāng)是給侄女添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