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志察覺到他的動作,連忙說道:“肯定能把人殺了,德龍?zhí)谅勁帘5谋臼驴刹恍?,若不是被他娘耽誤了,投了軍肯定是有大造化的,之前殺張侻,這么多人圍著還不是全身而退了,是個強(qiáng)悍無畏的人呢?!?/p>
呂芳行沒說話,只是不停地?fù)軇又掷锏木G扳指。
不知道為什么,之前下這么大的雨,風(fēng)雨交加,電閃雷鳴,他反而不慌張,但現(xiàn)在雨停了,只聽著屋檐下的滴答聲,他的眼皮子卻莫名跳了跳。
“肯定不會有事的?!眳沃驹僖淮螐?qiáng)調(diào)著,也算是安慰了自己。
“這幾日符家有什么動靜嗎?”呂芳行問道。
“沒,沒吧?!眳沃居行┎淮_定,“這幾日也開始量符家的地了,但他們很配合,他們本就是靠出海才發(fā)家的,也沒多少地,自然不急?!?/p>
他頓了頓又嫌棄說道:“符穹這人奸詐狡猾,顯然想要買這個江蕓一個好,用幾畝田地投誠,真是會做買賣,就是小氣了些?!?/p>
呂芳行眼睛再一次猛地睜開。
“符穹……”不是最是大方嗎?
呂芳行猛地回過神來。
這幾日的符穹和吳萩是在太過安靜了。
不,這太不對勁了。
“壞了!”他站了起來,“去,立馬派人去衙門看看?!?/p>
呂志嚇了一跳,還未回過神來,磕磕絆絆問道:“怎,怎么了?”
“不,不好了!”兩人說話間,有仆人踏著雨水快步跑來,聲音尖銳,在夜色中帶著一絲惶恐,“大管家,大管家重傷,被人扔在門口!”
大雨終于停了下來,
烏云散去,露出黑漆漆的夜色,走廊上的燭火被雨澆滅,再也亮不起來,
整個內(nèi)衙的光亮似乎都只剩下書房內(nèi)的那一盞豆燈。
江蕓蕓和顧仕隆毫無形象得板著小板凳坐在廊檐下,
感受著夏日難的清涼,
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。
主要說話的是顧仕隆,
把自己這半個月的事情渲染得驚心動魄,夜伏晝出,
刀光劍影,
斗智斗勇。
總而言之,我顧幺兒超級厲害的!
江蕓蕓摸了摸他的胳膊,擔(dān)憂問道:“傷得厲害嗎?”
顧仕隆小手一揮,
大氣說道:“小意思,
一點也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