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御大怒:“你耍我不成,林徽的聲音我還分不清嗎。”
江蕓蕓嘆氣:“你現(xiàn)在可是私闖壽芝園的人,你的話大伙可千萬別聽,有前科?!?/p>
林御一向是個(gè)暴脾氣,伸手就要打人。
林徽伸手擋在江蕓蕓的腦袋上,神色冷冽。
一直沒說話的鐘老夫人抬眸淡淡說道:“夠了,這就是二房的家風(fēng)嗎,我鐘家的人還在這里,就敢當(dāng)著我們的面欺負(fù)我們徽哥兒。”
她目光環(huán)視周圍,突然嘆了一口氣,用帕子擦了擦眼角:“可憐我們徽哥兒這么小年紀(jì)就沒了爹娘,還要受大人的欺負(fù),祖母之前都不知道你在林家的情況?!?/p>
她伸手把林徽從江蕓蕓懷里拉出來,抱在自己懷里,痛心疾首說道:“我的好外孫啊,瞧著都瘦了,我真是對不起昭昭啊?!?/p>
鐘家人見自家老祖宗哭了,自然又是哄又是安慰著。
林徽伸手,無聲地拍了拍老夫人的后背。
江蕓蕓不得不悄悄豎起大拇指。
姜還是老的辣。
趁現(xiàn)在大家都還沒開始吵架,先把這話說出口,林家其余幾房欺辱人的調(diào)性就定下來了。
林家?guī)孜皇骞幸馔旎匾幌隆?/p>
一臉憔悴的秦歲東卻先一步開口:“之前夫人一直教我們與人為善,她處處待親眷們和善,卻不料人走茶涼,如今夫人走了才多久,這些人就如此欺負(fù)徽哥兒了,可憐我愧對夫人的囑托,連徽哥兒也照顧不好,讓他遭了這么多的罪,我真是該死啊?!?/p>
兩人一唱一和,那些被拉來作證的鄉(xiāng)賢老人心中就有了偏向。
“不要耽誤時(shí)間說這些了,既要分家,那就要把東西都理清楚?!蹦昙o(jì)最大的老人開口說道。
林徽早有準(zhǔn)備,拉出一大張單子。
“林家家產(chǎn)一座祖宅,如今是其余兩房的人住的,還有就是這座壽芝園,乃是老爺建的,他是長子,照顧老母是他該做的,老宅每日吵吵鬧鬧,不利于老人養(yǎng)病,所以才接到這里住的?!?/p>
這些東西本來是林徽說的,但他現(xiàn)在要裝啞巴,所以就是秦歲東開口說道。
“城郊一千畝良田,東山三百畝山林,東城門附近的三百畝水田,這里早老爺去世前,便都是已經(jīng)分配好了的,當(dāng)時(shí)大家都沒意見,簽字畫押的狀子在這里?!?/p>
“關(guān)東街六間店鋪,如今大房二房和三房都占了兩間。”
“還有就是那間五典書肆?!?/p>
秦歲東有條不紊說道:“每年盈利都是按時(shí)送到各房,不存在拖欠,如今中饋的銀子也都不見了,去哪里了我們也都不知道。”
堂內(nèi)的人瞬間炸了,交頭接耳,議論紛紛。
有人看向林御,大怒道:“好啊,你還說你沒拿任何東西,那錢呢?!?/p>
“什么錢不錢,我怎么知道?!绷钟鶒佬叱膳f道,“不要看我,我怎么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