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姜磊的聲音驟然響起,卻被血跡飛濺了一臉,驚愕站在原地。
原是江蕓蕓手中的刀想也不想直接調(diào)轉(zhuǎn)順序,然后面無表情劃過他的脖子,鮮血噴涌而出,瞬間把他的話全都壓了回去。
他的聲音只剩下赫赫的動靜聲,眼睛不可思議睜大,偏臉上還帶著笑,整個人露出癲狂詭異的模樣。
“你,你sharen……”終于跑進(jìn)來的兵馬司副指揮看著一地的鮮血,磕巴了一下。
面前的江蕓蕓站在樹后,渾身鮮血淋漓,偏面無表情,手中的刀還滴著血,跟個冷面煞星一樣,而行兇的人已經(jīng)臉朝下的倒在她的腳邊。
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靠近她。
“江學(xué)士受驚了?!蹦侨撕芸炀突剡^神來,“快,扶江學(xué)士去醫(yī)館。”
“來人,把這個狂徒拖回去。”
“封鎖城門,快讓指揮封鎖城門。”
江蕓蕓借著柳條庇護(hù),躲在樹后,絲毫沒有動靜,好似冷眼旁觀這一切。
她疼得渾身發(fā)抖,偏大腦格外冷靜,想著要不行就先跳下水游回家去,因為她的衣服壞了。
“江蕓……”姜磊想要上前,卻被江蕓蕓冷冷的目光釘在原處。
“江蕓,江蕓。”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身凄厲的慘叫聲。
一個人影艱難擠出人群正準(zhǔn)備看熱鬧,誰知猛地一眼看到柳樹后渾身是血的江蕓蕓,臉色瞬間慘白,再定睛一看她破破爛爛的衣服,整個人更是嚇得發(fā)抖。
正是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張道長。
他連滾帶爬跑過來,差點(diǎn)被手里的毯子絆倒,卻還記得一把把離得最近的姜磊推開。
張道長和她惶恐對視了片刻,隨后想也不想就把嶄新的,五顏六色的,一塊塊縫合起來的毯子就披在她身上,抖索的嘴皮子也跟著冷靜下來,伸手胡亂抹了一把她臉上的血跡,胡亂抹在毯子上,自言自語:“沒事沒事,不怕不怕,我們回家,我們回家?!?/p>
江蕓蕓回過神來,伸手輕輕按住他的手臂,低聲說道:“冷靜一點(diǎn)?!?/p>
手背上的血跡流到張道長的手上,他渾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,深吸幾口氣:“對對,對對?!?/p>
那個副指揮把尸體拖走,又把圍觀的人趕在,這才走了過來,一臉擔(dān)憂問道:“我送江學(xué)士去醫(yī)館。”
“不用?!苯|蕓攏了攏毯子,“今日城內(nèi)治安還請副指揮多多照看?!?/p>
“自然自然。”副指揮尷尬又緊張,搓了搓手,“萬萬沒想到出了這么大的意外,我,我們肯定加強(qiáng)巡邏?!?/p>
“嗯?!苯|蕓點(diǎn)頭,平靜說道,“那我就先回家了?!?/p>
“這……”都指揮猶豫著,“這都是血?!?/p>
“我是大夫,我是大夫?!睆埖篱L連忙說道。
都指揮看著他穿著道袍一臉不信任,厲聲呵斥道:“我可要找個好一點(diǎn)的大夫,你一個拿著百衲衣的道士,一看就是招搖撞騙的,可別治壞……”
張道長一臉尷尬,慫慫地站著。
“他是大夫?!苯|蕓替張道長聲解釋著,神色溫和,“我認(rèn)識的,都指揮不用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,若是有人問起,那也是賊人窮兇極惡,兵馬司已經(jīng)回援很是及時了。”
都指揮一聽心中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