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煒也跟著一臉惆悵地坐在他哥邊上:“要是能扭轉(zhuǎn)這個局面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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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由外面諸多熱鬧,今日江家小院難得大家齊聚一院。
——原是今日要拆江蕓手上的繃帶。
張道長今日起得大早卻沒出攤,一直在院子里走動,又認認真真洗了好幾遍的手,又烘了不少藥材,緊張得嘴巴直嘟囔。
這窩囊勁,江蕓蕓看著直不耐煩:“我感覺早就能動了,就你一直給我捆著,別墨跡了,快給我拆了。”
張道長瞪眼:“你知道個屁,你知道還能受這么重傷,白瞎了這么好的腦子?!?/p>
江蕓蕓怒了一下:“顧閑閑,張老道罵我!”
正在磨藥的顧知立馬抬頭大罵:“老道,你干嘛罵我老師,胡子癢了是不是!”
張道長氣壞了,緊張的摸了摸自己修剪漂亮的長胡子,罵罵咧咧道:“壞胳膊肘,你這兒往外拐的胳膊肘!”
顧知一本正經(jīng)說道:“我老師說什么都是對的。”
“是這樣的?!标惡谭f也跟著小聲附和著。
張道長打了個惡寒,對著江蕓蕓抱怨著:“你給人灌了什么迷魂湯?!?/p>
江蕓蕓得意地搖頭晃腦:“魅力,你懂不懂?!?/p>
等快到中午,天色正好,日光暖和,張道長開始專心致志給人拆布條,幾個月不見天日,整條手臂蒼白得毫無血色,越發(fā)顯得那條傷疤猙獰恐怖。
“怎么留疤了啊!”樂山立刻急了,“這可怎么辦???好深的傷疤啊?!?/p>
“不急不急,我配了藥?!睆埖篱L仔細看了看這個傷口,“完全消掉是不能了,但是能和你臉上的那個一樣,變得不顯眼?!?/p>
江蕓蕓不甚在意,伸手來回在空中晃了晃,唏噓說道:“三月不見天日,我感覺手臂的力量無窮無盡?!?/p>
張道長翻了個白眼,把她的手抓回來:“歇歇吧,少折騰它了,當自己三頭六臂啊?!?/p>
江蕓蕓被人鉗制住,只能乖乖哦了一聲。
“我去燉點豬蹄來補補。”樂山絞盡腦汁想了想,最后拍了拍大腿,嚴肅說道,“最近家里都不吃醬油了,萬一留下黑色的疤,也太難看了?!?/p>
“不要!”江蕓蕓和張道長異口同聲反駁道。
“淡死了,我不吃?!?/p>
“我又不靠臉吃飯,留疤就留吧!”
樂山掃過不服氣的兩人,冷笑一聲:“反駁無效?!?/p>
“都是你?!彼吆?,江蕓蕓和張道長開始互相甩鍋道。
陳禾穎悄悄靠過來,小心翼翼摸了摸那道猙獰的傷疤:“老師當時一定很疼,吹吹?!?/p>
江蕓蕓笑瞇了眼,摸了摸她的腦袋:“不疼,今日既然不去上學了,出去玩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