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舅舅并沒有死,所以他估計也不會死。”蔣平看著她,眸光微動。
江蕓蕓回過神來,笑說著:“一切按照律法來。”
蔣平接過那張紙:“你想得開就好?!?/p>
“那接下來怎么辦?”顧幺兒晃著小腿,嘆氣,“大費周章抓了一個傻子?!?/p>
“不礙事,會有人來的,先不說這事了?!苯|蕓對蔣平說道,“那個賭場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嗎?”
“就今天早上,有個掌柜的給了我一百銀子,要我離開,我想著不能打草驚蛇就拿錢走了,那些人是看我出了城門的?!笔Y平說道。
“這個賭場是設(shè)置在逍遙樓后面的,表面是酒樓,但后面卻是賭場,能進去的人都要小二認識的,我當(dāng)時也是借著要毆打一個紈绔子弟的名義裝傻闖進去,又賭了幾把,莊家都是老手,我挑著幾個不太好作弊的下手,賺了大概三百兩就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江蕓蕓聽得認真。
蔣平仔細說道:“幕后之人我還沒查出來,但這里來的人出手都很闊綽,有商人,也有紈绔子弟,最明顯的就是這些人大都是幫閑出面帶進來的,我已經(jīng)盯著其中幾個幫閑多日了,只是他們都是各拉各的客人賺錢,明面上是沒有任何往來的?!?/p>
幫閑就是一群落榜的年輕人,瞧著科舉是沒有指望了,就專門陪著那些紈绔子弟消遣玩樂,附庸風(fēng)雅的文人。
江蕓蕓驚詫:“文人騙人,那怪不得能把人哄進來?!?/p>
“你好端端查賭場做什么???”顧幺兒好奇問道。
“之前看到李達的時候,我突然在想,我那個外祖父是真的,自己沉迷dubo的嘛?”江蕓蕓捏著手指,“他dubo的癮實在沒有由來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顧幺兒爬到她身邊,貼著她坐下,“我聽不懂。”
江蕓蕓想了想:“我那個外祖父是讀書人,一開始沒有這個愛好,他怎么好端端想起來要dubo了?”
“不是說家里有人生病了嗎?”蔣平下意識追問道。
江蕓蕓嗯了一聲,看了他一眼。
蔣平注視著江蕓蕓,微微一笑:“你還未回揚州城的時候,在村子里走訪了一下,順道打聽了一下?!?/p>
“你怎么調(diào)查我們?!鳖欑蹆毫⒖叹X反問著。
蔣平無語,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他:“我們?!?/p>
顧幺兒想了想,立馬伸手緊緊挽著江蕓蕓,皺了皺鼻子:“我們?!?/p>
蔣平見他這么胳膊肘兒往外撇,氣笑了:“衣服都給你白買了?!?/p>
顧幺兒得意地摸了摸袖子,放在江蕓蕓面前炫耀道:“霓裳閣買的新衣服,超級好看,你看,這里有紅紅的花?!?/p>
“好看?!苯|蕓點頭,隨后看向蔣平,和氣說道,“不礙事,事無不可對人言,這件事情也并非秘密?!?/p>
“瞧著讀了書就是不一樣,大氣。”蔣平對著顧幺兒冷嘲熱諷,“有些人連自己的名字都寫的歪七扭八,就是不行?!?/p>
顧幺兒一點也不覺得被罵了,反而開開心心扯著江蕓蕓的袖子說道:“聰明!沒錯,江蕓是最聰明的人了?!?/p>
江蕓蕓無奈抽回自己的袖子,說回剛才的事情:“自從太祖下令,全國賭坊大都不會在明面上,外祖父一個讀書人,若是沒人帶路怎么會知道賭坊的位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