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蕓腦筋一動,
畫的是九宮格簡筆畫。
劉瑾對著那幾張紙看得眉心直皺:“這個畫真奇怪?!?/p>
“怎么會呢?”江蕓蕓一本正經(jīng)說道,
“這個是碎碎念的和尚,
這是猴子,
這是豬,還有一個是水怪,
你瞧多形象啊,殿下肯定一看就很喜歡?!?/p>
劉瑾半信半疑。
“不喜歡回來找我。”江蕓蕓拍著xiong脯保證著,“不過你放心,
殿下肯定會喜歡的?!?/p>
劉瑾頓時大定,不是他說,
太子殿下對這位小解元太過喜歡了,
臨走前還三更半夜偷偷把人叫過去,
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裹,抱著小豬豬布偶,手里還塞著布偶的小衣服,嘴里含含糊糊說著,意思是要和他一起走,嚇得他撲通一聲跪下來,直接哭出來了。
“還有東西要給殿下嗎?”劉瑾還嫌不知足,又問道。
江蕓蕓為難地摸了摸腰間的空空的荷包:“沒錢,上學(xué)好費(fèi)錢的?!?/p>
劉瑾嘆氣:“哎,不是我說您,好端端和家里鬧翻做什么,一定是那位大夫人趁著江老爺臥病在床,把你們趕走的,您這么聰明,怎么也不找人給你們出頭啊。”
江蕓蕓驚訝:“什么?江如……老爺病了?”
“對啊,病得很嚴(yán)重呢!”劉瑾露出‘果然如此’的樣子,“你不知道吧,病了許久,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人見到過他呢,鬧不好……”
他對著江蕓蕓擠眉弄眼,意味深長。
江蕓蕓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聽說過江家的消息了,如今突然聽人說起來,竟然還有些恍惚。
自從江澤死后,江如瑯的破爛事也被扯了出來,但也不知道曹夫人是如何運(yùn)作的,到最后竟然只有江如瑯撿了一條命回來,只是被革了功名,交了不少罰款,這才勉強(qiáng)活下來。
后續(xù)的事情她從沒有關(guān)注過,自然不知道江如瑯已經(jīng)一年多沒出現(xiàn)在外人面前了。
江家與她而言實(shí)在太過陌生了。
“你的那個哥哥,聽說重新找了一個老師,在南京他外祖母家讀書呢。”劉瑾見她一臉茫然,有心打好關(guān)系,立馬熱情地拉著她在一側(cè)坐下,說起江家的事情滔滔不絕,“不得了了,請的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,督南京糧儲的劉瑀劉大人,原先還是蘇州的知府呢。”
江蕓蕓笑說著:“江蒼以前讀書就很認(rèn)真,若是能找到好老師可是好事?!?/p>
劉瑾一臉不可置信:“真的假的?你們難道不是你死我活的關(guān)系嗎?他要是出息了,以后可沒有你好果子吃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