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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第一首輔 第386節(jié)（第4頁）

——殺，sharen了。

水里掙扎的人看著岸上好整以暇的人，從一開始的劇烈掙扎，到最后緩緩沉了下去，已經(jīng)不再能發(fā)出一點聲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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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江蕓蕓呆站在原處，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說道：“是，是江如瑯殺了江蕓？”

小春現(xiàn)在想起此事還是忍不住發(fā)抖。

“他，他竟然直接掐著你的脖子把你扔下去了?！彼抖端魉髡f道，“你，你沉下去了他才走的?！?/p>

江蕓蕓沉默了。

她有一瞬間的脊背發(fā)涼，在瑟瑟的秋風中好似寒蟬驚鳴，有著凄厲的吶喊。

年幼的江蕓抱著舐犢情深的愛意，強忍著恐懼去找江如瑯。

她在寒冷的那日強忍的恐懼，生出的勇氣在此刻卻成了最為諷刺的笑話。

殺她的人，是她親爹。

是她還殘留一絲莫名愛意的爹。

她在冰冷的湖水里掙扎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，會不會后悔。

“不，不是說是江蘊……”背后傳來磕磕絆絆的聲音。

周笙不知何時站在樹下，雙眼含淚，整個人都在顫抖。

“因為小公子那日也在湖邊，但他躲起來了，直到老爺走了才出來的?！毙〈盒÷曊f道，“他還站在湖邊看了好久都沒走，倒霉地被去而復返的老爺看到跑掉的影子?！?/p>

周笙搭在樹上的手指都在發(fā)抖，手指因為用力，滲出血絲來，她臉色蒼白地看著小春，隨后又看向江蕓蕓。

事已至此，江蕓蕓還有什么不明白。

不外乎江如瑯殺了人之后，恰好發(fā)現(xiàn)江蘊也在場，順手推舟甩掉他身上。

江蘊是一個紈绔子弟，不論他如何反駁自然是不會有人相信的。

更重要的是，江蘊未必敢開口。

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只要大人嚇唬幾句，甚至不需要說話，只需要盯著他看，他也未必敢開口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