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笙沉默了,好一會(huì)兒才忍不住說道:“可大姑娘……也不過如此?!?/p>
江蕓蕓看著她擔(dān)憂的目光沒有說話,只是無聲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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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(gè)月后,江蒼收到一份信。
是江蕓寫的,信上說有江漾的消息,但只要他自己親自來一趟。
“我不同意?!辈茌璧谝粋€(gè)站起來說道,“江如瑯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動(dòng)靜,江漾也只找到一截繩子,說明人就是江如瑯帶走的?!?/p>
她來來回回走動(dòng)著,神色焦躁不安。
半個(gè)月的時(shí)間,她更消瘦了,顴骨隆起得更加厲害,眼下烏青,顯出幾份戾氣。
“一定是江蕓和江如瑯勾結(jié),他們想要害你!”曹蓁大聲說道,“我不同意你去。”
“江如瑯就是想害你,江蕓也是見不得你好?!?/p>
“你不能去,說什么也不能去。”
她顛三倒四說道,動(dòng)作之大,讓衣擺摩擦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音。
“那寶珠怎么辦?”一直沉默的江蒼抬眸問道。
曹蓁倏地停下腳步,神色青白交加,到最后只剩下悲痛之色:“寶珠,寶珠被江如瑯帶走了,我也很想她,你當(dāng)我不想救她嘛?!?/p>
“明明他還在江家的時(shí)候,可以找到寶珠的?!苯n聲音忍不住微微提高,“你為什么不要我找。”
“就是因?yàn)榻绗樳€在江家,要是他沒了寶珠,把你抓走了這么辦!”曹蓁聲音更加尖銳了,神色猙獰地注視著自己傾注全部心血的兒子,“要是你受傷了,怎么辦??!你要我怎么辦啊!”
“我是為了你!為你了??!長生!”
江蒼怔怔地看著她,臉色從悲痛慢慢浮現(xiàn)出痛苦之色,他開始劇烈咳嗽,整個(gè)人彎起來,好像被拉到極致的弓弦。
“來人啊,快,快請大夫!”曹蓁連忙上前,著急說道,“長生,長生,你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。”
江蒼看著那只因?yàn)橹倍澏兜氖?,只覺得那道潛伏多年的痛苦再一次鋪天蓋地涌了出來。
太痛苦了。
爹娘的期待,所有人的注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