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師別生氣了。
別,
別不要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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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做什么?!迸P病在床的金旻被人扶著,
匆匆趕了過來。
天色已經(jīng)黑了,
書房內(nèi)的黎淳卻沒有點燈,
只是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。
“秋娘,
你怎么來了?!崩璐咎ы硢柕?,
“一定是黎風(fēng)這個多嘴的人驚擾你的?!?/p>
“這么大的事情,還想瞞過我不成?!苯饡F坐在他手邊,借著幽幽的光看到桌上放著一本書,
不由嘆氣,伸手拿起那本書。
明明天色已經(jīng)黑了,
她卻好似能看清字上的字一樣,
慢慢念道:“夫物蕓蕓,
各復(fù)歸其根。歸根曰靜,靜曰復(fù)命。復(fù)命曰常,知常曰明。不知常,妄作兇。”
黎淳輕嘆聲在黑暗中幽幽響起。
“你是要歸于靜,還是歸于命,還是知于明,又或者避免兇。”金旻合上書問道。
黎淳嘆氣:“我想要他歸于靜,也歸于命。”
金旻不再說話,只是安靜坐在椅子上,看著黑暗中相伴多年的夫君輪廓:“物之不齊,物之情也,如何能用你的行為處事套在他身上,而且郡王若非實在兇惡,他豈是胡作亂為之人。”
黎淳嘆氣:“我又如何不知道,那郡王就是當(dāng)初和江家談合作的寧王之子,如今糾纏不清,那也是江如瑯埋下的果?!?/p>
金旻不解地看著他:“那你為何還要和他斷絕關(guān)系啊?!?/p>
黎淳沉默了,許久之后才說道:“我剛才在去接他的路上就一直在想,是不是因為我們還在這里,所以其歸就一直要返回?fù)P州,若是他獨自一人,他完全可以帶著他的生母和妹妹離開這里,再也不回來了,因為我在這里,他才幾次三番回來,每次回來都要和那江家糾纏不清,這些事情一件比一件兇險?!?/p>
“若是當(dāng)初江如瑯抓的是他,那可如何是好,我聽他說江漾毀容殘疾了,我當(dāng)時心口都跳了一下。”
“若是他當(dāng)初帶著生母他們離開這里,哪怕郡王把江如瑯放出來,哪有與他何干。”
“還有之前他打算狀告江如瑯的事情,若非有那個江澤出面,他可就真的毀了?!?/p>
黎淳越說越激動:“我若是早早與他斷了關(guān)系,他離開揚州,走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怎么可能幾次三番回頭,若是今日他不小心弄傷了郡王,甚至一個失手……我,他,他可怎么辦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