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舅哥來的比我早兩年。”吳萩不疑有他,笑說著。
江蕓蕓把手中的律書放了回去,冷不丁問道:“那不是魯指揮任職海南衛(wèi)差不多時間?!?/p>
原本一直笑嘻嘻的吳萩臉色猛地僵硬起來。
江蕓蕓就像沒看到一樣,繼續(xù)說道:“還挺久的,我聽說符縣丞一直沒娶妻,這是為什么???”
吳萩低下腦袋:“你去問我大舅哥去,我不知道,我才不是這么包打聽的人呢?!?/p>
江蕓蕓也沒多問,笑說著:“隨口問問,我也不是這么八卦的人?!?/p>
“那你好好審案子,我得走了?!苯|蕓站起來,“最近海南衛(wèi)那邊事情會很多,你出門在外注意點被真被人敲棍子了?!?/p>
吳萩抬起頭來,古古怪怪地看了她一眼。
江蕓蕓被看得奇怪:“看我做什么?”
“你怎么確定海南衛(wèi)里面有內(nèi)奸的?”他好奇問道,“海南衛(wèi)的事情你也能算到?”
江蕓蕓舉起手來,做了個掐算的手勢:“確實略略算了算?!?/p>
“怎么說!”吳萩來勁了,“大家都說你是文曲星下凡,果然沒錯啊,能掐會算的。”
江蕓蕓故作神秘地搖頭晃腦了一下:“你說今日要是海南衛(wèi)帶了很多人來會如何?”
吳萩震驚:“那不是直接就可以把人搶走了?!”
“那你覺得按照魯斌的脾氣,要是問心無愧,會不會這樣干?”江蕓蕓又問。
吳萩仔細想了想,更震驚了:“是啊,按照他的脾氣不是應(yīng)該當(dāng)場打上門來才是?!?/p>
“那你說為何他今日沒有呢?”江蕓蕓好整以暇反問道。
吳萩和她對視一眼,不可思議:“心虛?”
“我猜應(yīng)該是有一點的。”江蕓蕓笑說著,“在盧安下毒時,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,那就是盧安為什么要在山上下毒?!?/p>
吳萩聽得迷迷糊糊的:“為什么???”
“對啊,正常人都覺得奇怪,那山雖不算人跡罕見,但很少有外面的人有接觸,所以當(dāng)日葉娘子的話提醒了我,他這是在試驗?!?/p>
“那就又有了個問題?他為什么在試驗?試驗什么?”江蕓蕓反問,鼓勵地看著吳萩。
吳萩深受鼓勵,努力想了想,隨后試探說道:“試探這水的毒性?”
“對啊!真是聰明!”江蕓蕓豎起大拇指大聲夸道。
被表揚的吳萩立馬開心笑了起來。
“那他為什么要試探這個毒性呢?”江蕓蕓背著小手在屋內(nèi)打轉(zhuǎn),這次也不等吳萩回答,只是自顧自說道,“他一連污染了四個水源,私人恩怨犯不上這么興師動眾,直到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呂芳行在的時候,和我說過,總有倭寇小部分隊伍來縣里搶劫,只是每次海南衛(wèi)都錯過了,一個人也沒抓到,很是丟臉,可我看海南衛(wèi)的訓(xùn)練情況,不應(yīng)該如此才是?!?/p>
“有人下毒了!”吳萩跟上這個思路后,驚訝說道。
“只有軍中的飲用水才會這么大劑量,而且海南衛(wèi)靠近那座山,從這里打水很正常,又或者是城中村民的飲用水,一條街都用這個水,也可以和這個山泉水的流速對上?!苯|蕓回過頭來,繼續(xù)說道,“結(jié)果后來又發(fā)現(xiàn)那個小姑娘失蹤的事情,你說盧安當(dāng)時下了毒為什么不是直接回軍營,而是去了山腳村。”
“因為山腳村也要用山上的泉水,她想要看看,那些村民中毒的反應(yīng)……”吳萩喃喃說道,“還真是,這就連上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