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情江蕓蕓也想了很久。
他無罪,
同態(tài)復仇是他作為當年唯一有能力復仇的茍活的人,唯一能做的。
他有罪,在這十年,他還是被心中無法言說的仇恨,
不可抑制地拉向深淵。
江蕓蕓理智上非常明白他應該為這十年無辜的百姓付出代價,
但這半年多的相處上,
她的感情上還是無法言說地動搖了。
符穹,
他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走出這條死路。
吳萩緊緊拉著她的袖子,嘴里來來回回念著幾句話,
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慌張,
眼睛都紅了,其余幾個主簿雖不曾主動參與這件事情,但這幾日城中的風言風語,
他們自然也是聽說過一些的,
符家的事情是遮蓋不住的秘密。
江蕓蕓沉默了許久,
回過神來后,
她沒有直接去找謝來,
反而撥開吳萩的手,
轉而去了正堂。
鄧廷瓚,這是唯一能為符穹帶來一線轉機的人。
屋內,
鄧廷瓚正和幾個省臺帶過來的官吏說著話,看他們衣服的品階,一個個都比江蕓蕓高不少。
“江縣令來了?!编囃懸娏私|蕓,
對著其余幾人和氣說道,“這位就是江蕓?!?/p>
“這位你之前就見過,
金布政使?!?/p>
江蕓蕓行禮。
金澤看著她,
微微一笑:“好久不見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