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們面前這么囂張,真是反了天了!”
他雙手猛地一拍,扭頭去看江蕓蕓,正好看到江蕓蕓捧著書,張大嘴巴念方言的乖乖讀書人樣子。
兩人莫名對視一眼,然后大眼瞪小眼,屋內(nèi)有一瞬間無語的沉默。
“怎么了?”江蕓蕓先一步閉上嘴,放下書籍,一本正經(jīng)問道。
秦銘差點被迷了心智,只好尷尬地摸了摸腦袋:“壞了,忘記了?!?/p>
江蕓蕓哦了一聲,捧起書來,打算繼續(xù)讀。
“等會等會!”秦銘連忙把人攔下,揉了揉腦袋。
江蕓蕓不高興了:“做什么煞,你自己都想不清,還耽誤我學(xué)習(xí)不成?!?/p>
秦銘揉了揉額頭,自己搬了個椅子拉過來坐:“等會,你這樣像麻雀窩里搗了一棒子,吵得我想不起來?!?/p>
江蕓蕓更不高興了。
“等會等會,我這不是做事煞?!鼻劂懸哺f了一句,說完又覺得有失體統(tǒng),訕訕說道,“這些人不配合,你說這可怎么辦?還很是囂張,哎,我就說這事辦不成吧,你還有幾分肅王的薄面,他們都這樣,那些軍痞子們開的店,誰家買我們面子啊。”
江蕓蕓不甚在意說道:“那我明日去軍營幫你找找?guī)讉€壓的住場子的人來?”
“找誰?”秦銘隨口問道。
江蕓蕓也隨口說道:“誰愿意來就讓誰來煞。”
秦銘皺眉,不悅質(zhì)問道:“你是不是不愿意幫我,早上說的都是哄我的?現(xiàn)在有點困難,就開始敷衍我,你怎么變心變得如此快!”
江蕓蕓和他四目相對,見他又開始猛打退堂鼓,連忙繼續(xù)哄道:“怎么會,我說的可是句句在理啊,你說你今日是不是很出風(fēng)頭,就連御史看你都是連連點頭?!?/p>
秦銘一聽,果然露出笑來。
江蕓蕓繼續(xù)說道:“你看這個名氣不就打出去了,事情遇到困難很正常,我們慢慢解決就是。”
“可其他人不配合我們?。 鼻劂懖桓吲d說道,“做到一半,御史不是等會兒罵的更兇,那我還怎么辦事,回頭還要被人笑,這事你可要負(fù)責(zé)。”
江蕓蕓想了想,連忙保證道:“不慌,明日我給你找?guī)褪謥?。?/p>
“要找個厲害的,不然明日有了今日肅王那些店鋪的打樣,他們這些老滑頭肯定能給你想出八百個阻撓你的辦法。”秦銘索要保證。
江蕓蕓連連點頭,大言不慚說道:“保證給你找個厲害的,嚇得他們乖乖聽話。”
其實秦銘也就是來找個辦法的,要是江蕓蕓沒辦法,他就明日親自去找肅王道歉,把鍋甩給江蕓,但現(xiàn)在又見她如此信誓旦旦,便嘴里又嚇唬了幾句,這才卷著袖子滿意離開了。
——他才不管江蕓到底行不行,明日要是還不行,就拖他出來自己收拾。
“讓您幫忙做事還這么兇?!比俗吆?,阿來不高興抱怨著。
江蕓蕓嘴里還在嘰嘰咕咕練著話,大眼珠子卻滴溜溜地轉(zhuǎn)著,左看著秦銘走了,右看向不高興的阿來,張著嘴巴,鸚鵡學(xué)舌一般嘀嘀咕咕著:“狗不扯拉屎的,不慌煞。”
有些賊人天生膽大,
毫無畏懼之心,當(dāng)真是令人痛恨至極。
秦銘也是做過縣令的人,對此深有感觸。
萬萬沒想到,賊人就在自己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