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駙馬都尉手下大都是各地兵營送上來的人,他們投靠駙馬,這才混到儀仗隊里,平日里素來不端,為禍京城,文武不全,本就毫無本事,京兆府那邊的案子一查就能壘一堆,如何能保衛(wèi)陛下安全,不若直接讓正兒八經的錦衣衛(wèi)擔任才是最合理的?!眲⒋笙牡穆曇糁饾u變得硬邦邦起來。
陳寬有些不悅,察覺到他對自己的排斥,聲音微微尖銳起來:“那也是陛下的人,何來要兵部私自做主,完全不合陛下通氣的?!?/p>
劉大夏索性閉上嘴不說話了。
陳寬立馬扭頭去看朱佑樘。
朱佑樘是個好脾氣的,知道劉大夏是個執(zhí)拗的人,聞言嘆氣:“事情鬧成這樣,把這些人都叫回來算了,兩邊也算有個了當。”
他是個慣會和稀泥的,誰知道劉大夏只覺得自己退了一步,如今還被一個太監(jiān)罵了,所以一聲不吭。
朱佑樘一看也跟著不高興了。
君臣兩人不歡而散。
“真是壞脾氣?!标悓捔R道,“爺這么給他臺階,他都不下?!?/p>
朱佑樘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了,過了一會兒又說道:“去請閣老們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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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健等人趕到時,朱佑樘正在喝藥,屋內有淡淡的中藥味。
劉健一臉擔心:“陛下可要保重龍體?!?/p>
“那也要大家都安分一些才是?!敝斓v樘淡淡說道。
三位閣老立馬跪下請罪。
“行了,起來吧?!敝斓v樘嘆氣,“又非說你們。”
陳寬接過藥碗,先一步把剛才的事情委婉說了一遍。
三位閣老了然。
“陛下可要下旨問罪劉尚書?”劉健直接問道。
朱佑樘沒說話,他到底是有點不舒服的,他自認為對劉大夏已經足夠溫和了,幾次三番請進京,給了他足夠的尊重,這次裁革也不過是想著息事寧人,誰知道他竟然是一點也不肯低頭。
——倔驢!
陳寬替人說道:“劉尚書如此頂撞陛下,且行事粗魯,今日鬧得是儀仗隊,明日就是宮內侍衛(wèi),雖說要做出點事情來,但如何能如此行事。”
“此事倒是不難?!眲⒔≌f,“只是問罪需要前因后果,不知陛下是想要把裁革一事停了?”
朱祐樘想也不想就說道:“自然不要?!?/p>
“那后續(xù)的事情可要交托給誰?”劉健又問。
朱佑樘啞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