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每次都是樂呵呵的,實在不喜歡那也是裝死看不見的,誰能想到這次就發(fā)這么大的火呢。
那是到處甩鍋的吏部和都察院?也不應該啊,甩鍋那不是更常見的事情,誰當官不甩鍋啊,陛下難道還沒習慣嘛。
難道是內閣?那也不對啊,沒聽說內閣最近有什么大事啊,而且內閣的事情遷怒百官是不是太過分了!
——所以到底是誰!
所有京官的腦子里都在想這個問題!
而罪魁禍首江蕓蕓則開始給自家小毛驢刷毛,小桃樹施肥,空了還抓了一只小麻雀,嚇唬一下又把鳥放走了,昨日空地邊邊還抽空種了點菜,節(jié)省一下家庭開支,甚至打算抓住那只總是來家里混吃混吃的小野貓,非要讓她入住自己家。
樂山被鬧得不行,只覺得每日都是雞飛狗跳的,吵得他心如死灰:“公子到底什么時候能回去上值啊?!?/p>
當時江蕓蕓和小貓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,穿得全副武裝,蹲在地上,想了想:“快了吧,這事沒這么復雜。”
樂山看著公子臉上的小劃痕,又氣又無奈:“好端端惹貓做什么,撓你一爪子?!?/p>
江蕓蕓咧嘴一笑,提溜著貓在廚房門口打圈,嘴里絮絮叨叨的,跟個孩子一樣。
樂山看著一團亂的院子,只能眼不見心不煩:“中午要吃什么,是吃飯還是吃面?剛才聽到有賣河鮮的貨郎經(jīng)過,想吃魚嗎?”
“能給她吃嗎?”江蕓蕓小手一指,得寸進尺。
樂山氣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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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這次彈劾的事情,不查不知道,一查嚇一跳。
“江蒼?”馬文升坐直了身子,“和他有什么關系?”
“那些御史一進錦衣衛(wèi)就都招了,說是太監(jiān)叫他做的,抓來那些太監(jiān),結果就牽出江蒼了,”韓文低聲說道,“但他們只說是意外,不曾想鬧出這么大的事情?!?/p>
馬文升坐在椅子上,神色凝重:“太監(jiān)是怎么說江蒼的?”
“說是請了江蒼去問今年為何還要多請幾位外地官員?中間問了什么問題?可有證據(jù)這些?”韓文說,“往嚴重說也只是窺探京察,甚至算不上擾亂。”
畢竟京察都已經(jīng)結束了,他們也不過是在小范圍內興風作浪。
那些太監(jiān)們一向奸詐得很,很會在底線上試探。
“江蒼怎么說?”馬文升眼神尖銳,神色狠厲,“是他說要牽出江蕓的?”
韓文沉吟片刻:“太監(jiān)的話不可信,他們一貫是會攀咬人的,而且這次被抓的太監(jiān),最高也只是司禮監(jiān)的一個少監(jiān),原因是和被罷黜的河南道清化鎮(zhèn)的那個王縣令乃是同鄉(xiāng),好奇問了一句,而且司禮監(jiān)那邊打算死保,陳太監(jiān)親自去了錦衣衛(wèi),聽說也要馬上放人了。”
馬文升坐在椅子上沉默。
“一個小小縣令引起這么大的風波。”他低聲說道。
韓文坐在一側,許久之后低聲說道:“不知道江其歸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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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為何要給太監(jiān)信物?”曹家,老夫人質問著曹瀾,憤怒至極,“你這是害了長生,你這事害了曹家,蠢貨,你這個大蠢貨?!?/p>
曹瀾神色訕訕:“誰知道這些太監(jiān)這么壞,故意去騙長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