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這是不信任你,太過分了?!敝旌裾毡Т虿黄剑舐暼氯轮?/p>
江蕓蕓笑說著:“本來也就是有科道官拾遺,現(xiàn)在不過是再重復(fù)一遍而已?!?/p>
朱厚照斜眼看她:“你不生氣?!?/p>
“不生氣啊。”
朱厚照想了想,摸著下巴開始思考著:“你也不生氣,爹也沒意見,所以內(nèi)閣不是為了讓那些被你罷黜的人出氣,那好端端搞這一出……”
江蕓蕓停下討?zhàn)z頭的動作,垂眸看了過來。
太子殿下已經(jīng)十三歲了,長得比尋常孩子要高大一些,名師教育最顯著的成果就是學(xué)生的閱歷思考會比尋常人要更高更深一些。
朱厚照現(xiàn)在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,很快就從他們的只言片語和言行舉止中察覺出不對勁。
“哎,我想不明白?!敝旌裾諊@氣,“江蕓你就告訴我唄。”
江蕓蕓捏著饅頭,笑了笑:“大抵是為了引蛇出洞吧?!?/p>
朱厚照呆呆地看著她,一時間沒繞過彎來。
“聰明人這個時候都在乖乖吃饅頭,心虛的人才會有動作?!苯|蕓咬了一口大饅頭,又掏出一個新饅頭遞給太子殿下。
朱厚照心不在焉地接了過來,一臉深思,突然跳了起來:“我知道了,你說過的,犯罪兇手都會回到現(xiàn)場……”
“哎,我什么時候說過的?!苯|蕓大驚。
“就你寫的小冊子啊。”朱厚照捧著大饅頭,不高興地看著他,“那個小冊子果然是你敷衍我的?!?/p>
江蕓蕓心虛:“沒有的事,我年紀大了,記性不好。”
朱厚照冷笑一聲,頭也不回就跑了:“我給你去打聽打聽?!?/p>
江蕓蕓看著匆匆離開的太子殿下,無奈搖頭。
“真是這個意思嗎?”張道長的腦袋從門口探了進來,手里拎著已經(jīng)洗不干凈的毯子,“這些閣老人這么好,這么努力為你出氣嘛?”
江蕓蕓收回視線,笑了起來:“我哪有這么大的面子,不過是借刀sharen,各取所需而已?!?/p>
張道長撇了撇嘴:“清除異己是吧,哼,當(dāng)官的良心都壞得很。”
江蕓蕓看著他不高興的樣子,打趣著:“怪不得我瞧著你對這幾日來看我的人都沒個好臉色,我也是當(dāng)官的啊?!?/p>
“你和他們可不一樣?!睆埖篱L理直氣壯說道,“你江蕓可不是干這些事情?!?/p>
江蕓蕓笑得不行:“你又捧著你這東西做什么?洗不干凈了,回頭我買一條新的給你?!?/p>
張道長嘆氣,唉聲嘆氣走了進來:“你不懂,這個是我為你做的百衲衣?!?/p>
“給我的?”江蕓蕓驚訝,“給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