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蕓想了想:“此事不若從這個錢幣的來源開始查?!?/p>
“你覺得是監(jiān)守自盜?”姜磊挑了挑眉反問著,但神色并不意外。
“其實當(dāng)日讓大通銀鋪報案的是我。”江蕓蕓老實巴交說道。
姜磊震驚,隨后大怒:“我就說是誰能鬧出這么大的事情,果然是你,江其歸,好好好,禍害精名不虛傳,多少人大過年都在加班。”
江蕓蕓摸了摸鼻子:“是假、幣先找上我的?!?/p>
“那也是這個假、幣運道不濟了,是這個造假的人運氣不好,這么精密的計劃偏被你遇見了?!苯跉庑α?,“說說吧江學(xué)士,怎么回事?!?/p>
江蕓蕓就把之前看那一筐假、幣發(fā)現(xiàn)的問題全都說了一遍。
姜磊說:“這些事情大通銀鋪的人都說了,所以工部和戶部整個過年都在衙內(nèi)過,不過這些范圍是在太廣了,各地寶泉局的錢全都是匯聚到寶源局才進行統(tǒng)一清點造冊,最新一次開局就是你辦的鑄錢事情,這一批錢也是那個時間的。”
他突然意味深長說道:“江學(xué)士,說起來這事你也逃不開關(guān)系啊?!?/p>
“那你打算把我抓起來?!苯|蕓挑眉,似笑非笑。
姜磊啞巴了,冷哼一聲:“那些大人物都不開口,我湊什么熱鬧,活膩了嗎?”
江蕓蕓笑:“那你就先聽我說完我的想法?!?/p>
姜磊懶洋洋點頭。
“這個假幣和寶源局找到的那塊錢版對得上?”江蕓蕓問。
“不知對沒對得上,但是精細程度和真的倒是不相上下?!苯谡f,“東西一直在庫內(nèi),但外面卻還是流傳著這個手藝,可不是要把張道長抓起來問問?!?/p>
“若是監(jiān)守自盜,東西怎么會一直在庫內(nèi)呢?”江蕓蕓反問。
姜磊原本懶洋洋的模樣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。
“你對此事有了線索?”姜磊問。
江蕓蕓想了想:“沒有。”
姜磊喪氣:“那你拉著我嘀嘀咕咕說什么?!?/p>
江蕓蕓大喘氣:“但是我有個辦法?!?/p>
“什么辦法?”姜磊站直身子,激動問道,“快說。”
“千戶有沒有覺得這次造、假的人膽子很小?!苯|蕓反問。
“造、假膽子好小嗎?”姜磊不解,“這是膽大包天了啊?!?/p>
江蕓蕓搖頭:“我之前承辦鑄弘治通寶錢事情時,聽說了很多造、假的事情,其實大部分都是很快就被抓出來了是不是。”
這些事情十有八九都是錦衣衛(wèi)承辦的,所以姜磊痛快點頭。
“他們?yōu)槭裁催@么快被抓?”江蕓蕓反問。
“當(dāng)然是因為技術(shù)差啊,找個精通錢幣的人一摸就摸出來了?!苯谡f道,“有些錢假到我一摸都能摸出來,也不知道他們?yōu)槭裁催@么自信?!?/p>
江蕓蕓點頭:“造假是需要一定水平的,工藝,人手,大量的銅料都是很重要的原因?!?/p>
“造假、錢不就是為了占取大量銅料,從而占為己有,而此次造假的人明明有了絕佳的模板,想來人力和銅料都不缺,所以能流通兩年才被發(fā)現(xiàn),可反過來想,他缺的銅料也不多,所以連當(dāng)鋪,錢鋪的人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與此,他獲得的錢也就少了,那他到底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