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磊淡淡說道:“那你們讀書人聽話一點不就好了,加班我們也很累的?!?/p>
耳邊的哀嚎越來越輕,甚至只剩下艱難喘氣的聲音,一聲接不上一聲,好似下一秒就要徹底斷氣一般。
兩人目不斜視,快步直走,微弱的火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在欄桿上移動,好似一道道破碎卻又凌厲的刀影一閃而過。
兩人走到盡頭的時候,耳邊就聽到一個強壯的哭聲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,一口氣還吊得頗長。
姜磊扣了扣耳朵:“你聽聽,就每天都哭,吃了飯就開始哭,挨了打也哭,三更半夜做噩夢了爬起來也是苦,你哪找的哭包?!?/p>
江蕓蕓快步走到牢房前,借著微弱的光看著里面的張道長趴在地上,除了有些狼狽,身上有血,但手腳都在,連忙松了一口氣。
“沒對人動大刑,就打了幾下,出家人嘛,我們錦衣衛(wèi)也講究的?!苯谡驹谏砗螅П壅f道。
“嗚嗚,嚇唬人……我沒做壞事……”張道長躲在角落里趴著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“江蕓,嗚嗚,我要江蕓?!?/p>
“我在呢?!苯|蕓無奈說道,“起來,我?guī)慊丶??!?/p>
張道長不哭了,猛地抬起頭來,一看到站在門口的江蕓蕓,呆了片刻,突然哭得更大聲了。
“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接我?!彼罂蕖?/p>
姜磊打開鎖,不耐說道:“快帶走,快帶走,吵死了,就是打了幾板子,誰進錦衣衛(wèi)只是打板子的,哪個不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,他到好,一天天就知道哭,大老爺們,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?!?/p>
江蕓蕓上前,摸了摸他額頭,然后直接把人背起來。
張道長抽噠噠趴在她背上,哭得更傷心了,眼淚沒一會兒就打shi了江蕓蕓的衣襟。
“想哭就哭。”江蕓蕓出門前安慰,“還能哭出來就是好事?!?/p>
張道長抓緊她的衣服,抽抽搭搭的。
姜磊給人拉了輛馬車親自把人送到江家。
樂山一見到張道長大喜,連忙把人扶下來:“回來了,回來了好。”
“行了,最近在家好好呆著?!苯谡f道,“要是碰到可疑的人可要第一時間上報?!?/p>
“知道了,我會盯著的。”江蕓蕓說。
姜磊掏出一兩銀子遞過去:“看你也沒什么錢了,給他買好點的藥?!?/p>
江蕓蕓也不客氣,接過錢:“謝了,這次還是要多謝你照顧了。”
姜磊擺了擺手,駕車離開了。
“沒事了?”屋內(nèi),樂山連忙問道,張道長也跟著扭頭看過來。
“嗯?!苯|蕓坐在張道長床邊,“你是要自己給自己看病,還是我給你找個大夫來?”
張道長紅著眼睛,抽抽搭搭說道:“找大夫好貴啊,我自己寫,抓藥來就好了?!?/p>
三人忙活了一頓,樂山抓著藥方就去買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