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貓膽子?!苯诓恍迹澳闱魄莆覀兘瓕W(xué)士,明知道我就在他頭頂,還能自顧自做事,不虧是做大事的人?!?/p>
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張道長震驚,突然警覺擔(dān)憂起來,小眼珠子一閃一閃的。
江蕓蕓安撫地笑了笑:“他們錦衣衛(wèi)蹲人屋頂如出一轍,謝來以前就很喜歡蹲那里?!?/p>
“那我沒壞什么事情吧?”張道長含含糊糊說道,悄悄去看江蕓。
江蕓搖了搖頭。
“沒,除了半夜去廚房偷吃?!苯诖舐暢靶χ?。
這次張道長一點也不生氣,反而摸了摸肚子,嘻嘻一笑:“你不懂,能吃是福,你看看我,長命百歲之像啊。”
他不跳腳了,姜磊也就覺得無趣,懶洋洋提醒著:“江學(xué)士,以后可別當(dāng)好人了,那個曹蓁開始怨恨你不救他哥了,你看,要是人都死了,就屁事都沒了。”
“那個女人瞧著瘋瘋的。”張道長想了想又強(qiáng)調(diào)著,“我不是罵她,我是說她真的好像有點病?!?/p>
“管她呢,反正曹家之事到此為止了?!苯谡酒饋碚f道。
“誰說結(jié)束了?!苯|蕓把手中的信件封好,微微一笑,“不是才開始嘛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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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西南昌
“她,她竟敢在陛下面前……面前……”朱宸濠聽著京城密報,不可置信,“江蕓,好你個江蕓,對曹家都有幾分真情,我們好歹一起讀書兩年,竟然如此對我,這是非讓我死才肯罷休啊?!?/p>
江鞏沉吟片刻:“宮內(nèi)的消息來得及時,我們未必沒有機(jī)會,大不了就是魚死網(wǎng)破,但江蕓她有什么資本,孤家寡人一個,曹家假幣之事,所有知情人士早已處理干凈,漳州的人混在人群中,黎循傳一介讀書人,已經(jīng)手忙腳亂,哪里顧得上我們,至于造反更是無稽之談,他們哪來的證據(jù),算來算去,都是她攀咬在先?!?/p>
朱宸濠坐在椅子上,摸著手腕上的傷口,面無表情說道:“算了,此事就到此為止吧,她是篤定我不敢把這個秘密爆出去了,這次是對我把她牽連到曹家事情上的反擊,和當(dāng)年一樣睚眥必報,一點也沒變?!?/p>
“如今我們只要穩(wěn)定好漳州的人,便是錦衣衛(wèi)親自來了也查不出什么?!苯杧iong有成竹,“如此看來江蕓還算有些本事,還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,卻不知我們在內(nèi)廷早已遍布眼線。”
朱宸濠也跟著笑了一聲:“所以你看,這樣的人要是我的人那該多好啊,大業(yè)何愁不成?!?/p>
“只可惜犧牲了一個棋子曹家,還是沒能把江蕓拉下馬,還差點被她將了一軍,此事到此為止,后面再見分曉?!苯柕靡庹f道。
朱宸濠淡淡說道:“還有機(jī)會,你先去讓漳州的人安分下來,別現(xiàn)在撞倒刀口上了?!?/p>
“是?!?/p>
門口,有人飛奔而來,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,悲戚說道:“我們在漳州的人全都被黎循傳抓了。”
黎循傳在漳州已經(jīng)五年了,
前期舉步維艱,只能在邊緣收集信息,但也算把漳州的人口,土地和風(fēng)土人情了解得頗為深刻,
而且他無師自通,
學(xué)會了一口流利的漳州話,
平日里插著手和百姓聊天一時間分不清他到底是哪里人。
那個時候他身邊可用的人非常少,
和江蕓聊天也都是偷偷摸摸寫暗語的,但他那段時間也不是坐在那里干等著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