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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第一首輔 第886節(jié)（第2頁）

周笙震驚：“你要回京？是回去做官嗎？”

“嗯?！?/p>

周笙沒說話了，也跟著沉默下來。

“那太危險了?！彼f著。

江蕓蕓坐在她身邊，看著不遠處的廚房冒出了炊煙，那么細，那么白的煙火味就這么從窗中冒了出來。

小白狗已經蹲在廚房門口等著人賜的禮物，尾巴晃得地面的細雪直飄揚。

周笙坐在她邊上沉默著，花白的頭發(fā)在血色中格外刺眼。

誰家小女郎跟在大人身邊，哼唱著揚州最火的南調，順著風中傳來，斷斷續(xù)續(xù)，支離破碎的調子，但聲音清澈單純，空靈浪漫。

“青門幸有栽瓜地，誰羨封侯百里……”江蕓蕓跟著哼出那一句調子的詞作，聲音又輕又柔，在江南水鄉(xiāng)的晨光中朦朦朧朧間好似借著微風吹來一般。

周笙輕輕伏在她肩頭，故作鎮(zhèn)定的岔開話題：“哪里學的曲子，從未聽你唱過。”

“梅花書院里有曲課，聽了幾耳朵?！苯|蕓回過神來，想要伸手，當個大人模樣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，誰知道陳墨荷裹得太嚴實了，剛一抬手，直接把小黑狗推了下去。

小黑狗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，蒙了一會兒，然后更生氣了，對著江蕓蕓汪汪大叫。

一時間傷感的氣氛被盡數驅散。

江蕓蕓終于掏出自己的手，招了招手，奈何小狗不為所動，只好哎了兩聲，企圖和小狗講道理：“不是我，我也不會故意的，回頭請你吃小肉干行不行，哎哎，別生氣啊。”

小狗已經溜達溜達跑了。

周笙噗呲一聲笑了起來：“小黑最記仇了，你完了?！?/p>

江蕓蕓眼巴巴看著小狗跑了，便一腦袋撞在周笙懷里：“想吃陽春面，再撒點金色的油花和翠綠色碎蒜花，好久沒吃了，之前在京城就很想吃，但是樂山做面食不行，揉不來面。”

“好，陳媽媽做面食最好了?！敝荏厦哪?，低聲說道，“前幾天買了蒲葉，再吃個蒲包肉，就可以等著晚上的年夜飯了?！?/p>

“嗯?！苯|蕓看著逐漸天亮的天際，天邊的光暈明亮溫和，瞧著是要出太陽了。

除夕日，是最近難得的好天氣。

“大姑娘早上準備吃什么啊。”陳墨荷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，“兩位小小姐，一個要吃豆腐饅頭，一個想吃翡翠燒麥，昨天就活好面，拌好料了，包好就能吃了。”

“她想吃陽春面，再做個蒲包肉吧?！敝荏锨辶饲迳ぷ樱嫠卮鸬?。

“行，正好有面團，方便?！标惸尚φf著。

母女兩人坐在院子里看著太陽緩緩從東面升起來，逐漸驅散空氣中的晨霧，最后天色逐漸變得亮堂，徹底驅散了黑暗。

“天亮了。”江蕓蕓低聲說道。

“是啊，真好啊?！敝荏衔罩氖郑p輕揉著她的手腕，“都過去了?！?/p>

“老師！?。　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