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瑾語塞,語無倫次說道:“我,我哪里管得了這么多?!?/p>
朱厚照面無表情接過折子,隨后冷笑一聲:“你既然管不了這么多,就該早早讓我換個能管這么多的人。”
劉瑾嚇得臉都白了,失魂落魄說道:“奴婢真的不知道,奴婢沒有害爺?shù)男摹瓲?,還請爺明鑒啊?!?/p>
朱厚照合上折子,兩側(cè)的燭臺光影落在臉上,暴怒的神色便也緊跟著多了一絲古怪:“還真是有大貴啊,只是你想學漢朝的誰你?朕直接把位置讓出來給你做要不要。”
劉瑾一夜之間,驚嚇連連,只能連連磕頭,腦袋重重磕在地上,沒一會兒就血肉模糊:“是污蔑,是污蔑,奴婢沒有準備這些東西,真的,奴婢對爺怎么會有不臣之心呢?!?/p>
朱厚照沒說話,只是把手中的折子隨意一扔:“可有證據(jù)?”
這話說得不明不白,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問誰。
劉瑾下意識還要繼續(xù)求饒,卻聽到張永低沉的聲音。
“俞日明也找到了?!?/p>
劉瑾猛地抬起頭來。
“當年你為一己私利派人追殺王岳、范亨和徐智,幸好他們命大被正在走訪百姓的揚州知府發(fā)現(xiàn),這才得以保全性命?!睆堄郎裆届o,“你可想過后來的事情。”
劉瑾神色吶吶,下意識悄悄去看朱厚照。
朱厚照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,只是自下而上看去,只能看到年輕帝王堅硬的下顎,便也顯出幾分常人難以企及的冷漠。
“當年俞日明被人追殺時,恰巧被王岳發(fā)現(xiàn),及時救了下來,王岳秉性溫和,就悄悄把人送走了,這人是王岳供出來的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關(guān)在錦衣衛(wèi)了,這是他的供詞?!?/p>
張永顯然是早有準備,慢條斯理遞出
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兩人。
天色昏暗,
走廊上被掛上了燈籠,只是秋風瑟瑟吹得光影到處晃蕩,院中樹枝的倒影便好似活了過來,
開始到處張望著熱鬧的人間。
江蕓蕓脫下披風,洗了手,便心平氣和走了過來,而馮三早早站了起來,
看著她的背影,等看到她朝著自己走過來,
整個人都頗為緊張,手指來回扣著。
“坐吧。”江蕓蕓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