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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第一首輔 第951節(jié)（第4頁）

“我娶不娶妻和他們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”朱厚照大罵道，“要他們多管閑事?！?/p>

張永撿起地上的折子，笑說著：“內(nèi)閣素來就是什么都管的，陛下消消氣，您看，江閣老他們都沒署名呢，可見也就是禮部尚書職責(zé)所在上的折子。”

朱厚照一聽江蕓的名字，臉色更是難看。

“江閣老可不會管這種事情?！睆堄烙中φf著，“陛下消消氣?！?/p>

“她難道還不知道此事不成?！彼洁熘敖|，我要見江蕓?！?/p>

張永笑說著：“奴婢這就去請江閣老?！?/p>

朱厚煒抬起頭來欲言又止。

江蕓蕓看到傳話的小太監(jiān)，心中咯噔一聲。

王鏊也警覺問道：“現(xiàn)在喚你可有說什么事情？”

“沒說呢，但陛下頗為生氣。”小黃門嚴(yán)肅說道，“還請江閣老謹(jǐn)言慎行?！?/p>

內(nèi)閣四位閣老齊齊目送江蕓蕓離開。

王鏊立刻眉心緊皺。

楊廷和看著那道背影消失，到最后也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。

費宏則是平靜收回視線，繼續(xù)手中關(guān)于彈劾格外藩王的折子。

梁儲并未察覺出內(nèi)閣波濤洶涌的氣氛，只看了一眼就開始埋頭干活。

江蕓蕓一入內(nèi)，就看到朱厚照憤怒的注視，朱厚煒對著她瘋狂擠眉弄眼。

“這個折子你知道嗎？”朱厚照直接問道。

江蕓蕓一眼就看到熟悉的字眼，垂眸：“費閣老在內(nèi)閣說過此事?！?/p>

朱厚照一聽，更生氣了：“你知道！那你，那你……”

他看著下面低眉順眼的人，嘴角微動，到最后眉心充滿不可置信：“你沒有意見，江蕓，是不是，你沒有意見？你說??！”

他一聲比一聲急促，一聲比一聲委屈。

江蕓蕓沉默。

若是一開始她還不清楚陛下這般親密的態(tài)度到底是為何，可人心到底是肉長的，一日復(fù)一日，隱秘而沉默地注視，歡喜而雀躍的笑容，她又非頑石，又如何不得而知。

江蕓蕓不覺得欣喜，只覺得惶恐。

原來當(dāng)年入宮為妃的那句話并非劉瑾的攛掇之言，又或者說，陛下那一瞬間的恍惚失言，已經(jīng)足夠清晰。

她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