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來,又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黎循傳,小手一伸,
把人帶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。
黎循傳欲言又止,氣笑了,一旁的江渝見狀,悄悄把人拉走,
也開始說小話。
“陛下昨日不是說了一晚上了嗎?可是有什么忘記交代了?”江蕓蕓被人拉倒角落里,神色不解。
朱厚照肯定是不想走的,
奈何蔣冕那種老臉越來越垮了,一看到他就淚眼婆娑,好像大明明天就要亡了,
各級官員也都是一見他就憂心忡忡,不見他更是惶恐不安。
這種焦慮就算是朱厚照慣會裝聾作啞,也開始深受其害,玩也玩得不盡興了。
最要緊的事朱厚煒一日三封信,
一天來一趟,逮著他就是一頓怒火噴噴噴,少年哥哥的愛護之心終于是涌上來了一點,
想著弟弟到底是辛苦了。
寧王事了,藩王條例算是在朱厚照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平穩(wěn)推行過一次,拿著寧王大支開刀,
直接削減了三分之二的寧系宗藩,
又有鎮(zhèn)國中尉之后的三級被妥善安置好,或拿到土地安心過日子,
或打算重新科舉,
重整家業(yè)。
整個江西地界突然好似撥云見日,
少了藩王的烏云遮蔽,就連土地也跟著變多了不少。
這算一次完美的削藩示范,各地震動,聽聞陛下案桌前早已收到無數(shù)藩王的折子,或擔(dān)憂或交好,總而言之,今后諸位藩王也算是夾起尾巴做人了。
朱厚照也不得不要離開江西滾回京城上班了。
主要是這事江蕓蕓也委婉提過一次,他不得不含淚同意此事,故而昨日拉著江蕓蕓說了一個晚上的小話,到最后就連釣不上魚這檔子事都能拿出來念兩句,可見確實是依依不舍的。
“我有點急,但我不知道如何開口?”朱厚照一臉凝重地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