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蕓看著屋內(nèi)心思各異的四位閣老,隨后擺了擺手:“天色不早了,歸去吧?!?/p>
眾人依次行禮告退。
沒多久,周渝走了出來,看著四人的背影,猶豫說道:“你并不放心這四人嗎?”
“學問才干極好。”江蕓蕓笑說著,但還是輕輕嘆了一口氣,“但內(nèi)閣怕是安穩(wěn)不起來了。”
如今他們還能安分的像只小貓,做出謙卑恭順之狀,不過是頭頂?shù)慕|實在是太穩(wěn)如泰山了。
“那,怎么辦?”周渝驚訝。
江蕓蕓站在門口,看著院中那棵郁郁蔥蔥的大樹,無奈地擺了擺手:“就這樣吧?!?/p>
“姨,有一個叫張叔大的年輕人在門口,想要見您一面。”
周嘉連忙說道。
“這是哪個張居正吧?!敝苡弩@訝,“我聽過這人的名字,據(jù)說也是個神童,哦,長得也很好看呢,目前也是南北直隸的排名前幾俊秀郎君呢,外面都說能和年輕的你一較高低呢,不過,你和他關系很好?沒聽說啊?!?/p>
江蕓蕓站在屋內(nèi),感受著春日的風四面八方的涌來,哪怕她早已對這些歷史名人不再激動,但前些年聽聞此人名叫張居正還是有一些震驚。
時代的脈絡在此刻輕輕跳動,命運的齒輪開始在史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。
能在這個時代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人,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更深刻感受到他的厲害,是以在聽到他的名字時,就連江蕓也忍不住找了個機會,看了一眼。
但肯定,是不熟的。
她太忙了,數(shù)不盡的事情需要這位大明的閣老來做決定。
江蕓蕓最終還是見了這位年輕人。
他還年輕,身形修長,面容白皙,穿著青色的衣裳,面容沉穩(wěn)鎮(zhèn)定,春風徐徐,吹過他的臉龐,那雙眼睛在日光中熠熠生輝。
他站在樹下,頭頂?shù)年幱奥湓谀橆a上,眉宇處不同常人的銳利便遮擋不住。
這是兩人
江蕓蕓退休后,
沒有按照慣例返回揚州而是留在京城,第一是身體不允許,第二是有人不允許。
周笙前幾年就舉家來了京城,
卻是住在周瑜的侯府里,兩個小孩祖母祖母的叫著,把人哄得都年輕了幾歲,一天天抱著孩子心肝長心肝短的。
周渝一直覺的她娘太過溺愛了,
簡直要把小孩教壞了,但轉眼一看,
她姐更是溺愛,他們做什么都能選一個角度夸。
“萬一養(yǎng)成紈绔怎么辦?”某一日周渝忍不住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