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堂的連忙上前詢問。
“就你這個菜還好意思說是宮里的,真是不要臉?!蹦抢先瞬淮笈?。
跑堂的驚呆在原處,隨后吶吶說道:“若是哪碟不好吃,您和我們說,我們給您換了?!?/p>
“都不好吃!”老頭大怒。
跑堂的臉掛不住了,不悅說道:“您是不是在找茬啊?!?/p>
那人沒說話,摔筷子走了。
“哎,這人!”跑堂氣死了,“砸場子是不是?!?/p>
江蕓蕓看著那一桌子幾乎一座沒動的飯菜,驚訝說道:“有這么難吃?”
“還行吧?”李兆先也猶豫說道,“雖說比不上宮廷御菜,但至少可以入口啊?!?/p>
“是吧?!苯|蕓看著兩個小孩吃的小嘴流油,輕聲說道。
跑堂的解釋道:“幾位客官不用理會這些人,十有八九是什么不能當(dāng)官的人在我們這里大放厥詞呢?!?/p>
他嘲笑著:“心境不一樣,吃的飯自然不一樣了?!?/p>
江蕓蕓聞言,豎起大拇指:“京城果然臥虎藏龍,您雖是一個跑堂,但說的話真是有道理?!?/p>
“那是。”跑堂得意說道。
“少管別人閑事了?!崩钫紫葒@氣,“京城最忌諱管人閑事了?!?/p>
江蕓蕓哦了一聲,笑瞇瞇說道:“我這人最不管閑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,之前聽說周家和張家打起來,起因竟然是一個讀書人多管閑事去通政司把人告了,周家胡亂攀咬張家,總之鬧得不可開交,聽說那讀書人年紀(jì)還不大。”李兆先嘆氣,“肯定不是本地人,初生牛犢不怕虎,這兩家貴戚的事情也敢碰,你可不能學(xué)?”
江蕓蕓咬著香噴噴的鴨,連連點頭。
—— ——
江蕓蕓一大早就去碼頭接劉師兄。
馬上就是過年了,碼頭船只來來往往格外熱鬧,湖面上的船遠(yuǎn)遠(yuǎn)看去,一眼看不到頭,岸上的行人也都一波來,一波走,沒有一刻是空閑的。
江蕓蕓和李兆先哆哆嗦嗦地躲在背風(fēng)處。
“你見過劉師叔?”李兆先問。
江蕓蕓點頭:“見過一次,師兄還給我作業(yè)了,改得可嚴(yán)了?!?/p>
李兆先古怪地看著他:“可你看著一點也不害怕他?!?/p>
“為什么要害怕他?!苯|蕓不解。
李兆先想了想,小聲說道:“他長得這么兇,對你還這么嚴(yán)厲?!?/p>
“嚴(yán)師出高徒?。≡嚲砀牡脟?yán)厲才好,能更好的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問題,而且?guī)熜謱ξ覀円彩且黄陌??!苯|蕓一本正經(jīng)說道,“劉師兄說不定就是臭臉,和那個元通政一樣。”
李兆先見過一次劉大夏,并不覺得有江蕓蕓說的那么好說話。
“哎,你怎么知道元通政?”李兆先不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