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升了這么多人,也不差他一個吧?!崩顤|陽話鋒一轉(zhuǎn)。
劉健氣笑了:“你倒是會為你師弟考慮。”
李東陽無奈解釋著:“詹事府那邊許久都沒排他上課了,太子殿下都問我好幾遍了,我這如何回答啊?!?/p>
劉健擰眉。
“他升不升倒是無所謂,年紀輕輕已經(jīng)是正五品了,還在內(nèi)閣做事,今后自有他的造化,只是有些人不得不調(diào)動一下了,安撫一下,這才是免得他樹大招風(fēng)?!崩顤|陽和氣說道。
劉健放下筆,揉了揉額頭:“這事是我沒有考慮過,太子教育不能耽誤,如此詹事府那邊要動一下了,教導(dǎo)殿下辛苦,也該給他們升一升了?!?/p>
李東陽含笑點頭:“聽聞昨日陛下考核殿下的論語,殿下對答有度,陛下大喜?!?/p>
“殿下教導(dǎo)不能有一絲差錯?!眲⒔±^續(xù)提筆看折子,淡淡說道,“江其歸教書自小就有名氣,我聽聞士廉的兒子如今也跟在他身邊,那些小心思,不可耽誤殿下學(xué)習(xí)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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貢院是禮部分管的,江蕓蕓是作為督查的人跟在兩位禮部侍郎屁股后面。
張升見了她就一臉笑意,拉著她說個不停。
焦芳則是陰陽怪氣的:“內(nèi)閣到底是仔細了點?!?/p>
江蕓蕓笑瞇瞇說道:“會試乃是舉國大事,慎之又慎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”
張升連忙說道:“我們?nèi)ヘ曉嚎纯窗?,若是屋子漏了,桌子壞了可要抓緊時間修一下的,二月就要考試了,中間還有一個元宵要休息呢,可耽誤不得?!?/p>
貢院去年北直隸考試的時候開放過一次,里面的物件大致修過。
“二月還是倒春寒,這個屋頂瞧著要落雨?!?/p>
“這個木板怎么有墨跡,換了吧?!?/p>
兩位侍郎點出不少毛病,江蕓蕓只是安安靜靜跟在他們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