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道長憤怒握拳:“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怎么怨得了我,而且這人確實(shí)就是這么壞的,我就說怎么開價三兩呢!我想想我也不值這三兩啊?!?/p>
江蕓蕓啞然,隨后嘆氣:“那個管事狗急跳墻,一家六口都敢直接找個了借口殺了,更別說你這個意外闖入的倒霉蛋呢?!?/p>
“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?還把人也帶出來了?!币粋?cè)的樂山緊張問道。
說起這個張道人又得意起來:“我是誰,我在江湖里晃得時候,這群酒囊飯袋還不知道在哪里呢?!?/p>
——
——
張道長很快就察覺出不對勁了。
“開社祭壇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道長火眼金睛,直接指出他們中妖邪作祟的人就是,之后自是我的事情?!?/p>
“進(jìn)去了別問別說別看,我們村子規(guī)矩多,要是沖撞了,可就不要怪我了?!?/p>
張道長表面上一臉震動,心里已經(jīng)怕得不行,可是眼尾往后一看,密密麻麻的打手已經(jīng)把他圍住了。
真是三兩銀子要送走一個好漢啊。
有不少人躲在家門口,門縫中神色詭異地目送幾人離開,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話,就連尋常村子的小孩叫聲,雞叫聲,狗叫聲都在這個村子不復(fù)存在。
張道長捏著拂塵的手都微微有些抖,便只好用道袍把手蓋住,故作波瀾不驚的跟著管家去了一戶大門緊閉的門口。
“砸了。”管事懶懶伸手,輕輕一揮。
那些打手就跟狗一樣沖出去,里面很快就傳來驚叫聲和哭聲,但是屋子被砸的動靜很少。
張道長一眼看過去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因?yàn)闆]東西可以砸,整個屋子連帶院子都空蕩蕩的,都是些破爛。
管事看著而被五花大綁帶出來的六人,高聲說道:“今日有道長說我們村子血?dú)夥浚豢淳褪怯屑殡U妖孽,一路帶我們來到此處?!?/p>
張道長被人直接一腳踹出來,狼狽地站好才沒有摔在地上,看著面前又驚又懼還可憐的一家六口,一個小男孩瞧著才七八歲的樣子,一臉驚恐地被老人抱在懷里。
他嘴皮子微動,愣是不敢說出口。
“說啊。”管家面無表情看過來,“不是你說我們這里有問題嗎?”
張道長狠心移開視線,胡亂指了一人說道:“就是這人。”
管事眼睛一亮:“果然是這個賤婦,我就說好端端去告什么官,原來是被妖孽附身了,來人啊,快殺了她。”
那個被胡亂指著的女人尖叫著:“我不是,秀兒真的不見了,她不見了,我不是妖孽,我不是妖孽?!?/p>
管事冷笑:“什么秀不秀兒,你家就兩個小孩,哪來的女孩兒,你去官府里查查哪里有你家的名字,還說不是被妖怪纏住了,把她推到外面空地上殺了,讓那些妖魔鬼怪看看隨便來我們這個村子的下場?!?/p>
那個女人被人粗魯?shù)猛狭顺鋈ァ?/p>
張道長又驚又怕,眼看那刀要落了下去,連忙說道:“那妖孽最喜血腥了,如何能直接sharen呢?!?/p>
管家臉上笑容還未完全斂下,但看過來的目光已經(jīng)足夠陰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