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太爺都知道的。”
她說著說著就坐了下去,
接過周笙懷里的繡花簍子,把沒完成的小老虎花紋補上:“這些人現(xiàn)在就是來起哄的,見不得人好,蕓哥兒好的時候,誰都想巴上來吸一口血,現(xiàn)在有點風言風語,又恨不得來踩一腳?!?/p>
周笙看了過來,那張臉毫無血色,眼神空洞。
陳墨荷正利索地給小老虎收線,繼續(xù)說道:“不過是恨我們蕓哥兒為百姓做事,不給他們這些鄉(xiāng)紳有錢人好臉色,害得他們還要破財消災(zāi),心里不高興罷了,更恨蕓哥兒不是他們家的人罷了,沒法打著他的名頭斂財。”
她冷笑一聲:“這點小心思誰不知道,我們關(guān)起門來過日子,何須計較他們的想法,不給蕓哥兒拖后腿就很好了,誥命都到手了,看誰還真敢在我們面前胡說八道,看我不撕爛他們的嘴?!?/p>
周笙還是沒說話,手指糾結(jié)地來回繞著。
“怎么了?”陳墨荷這才抬頭,驚訝說道,“怎么臉色這么難看,是不是不舒服啊,我扶你去休息?!?/p>
周笙搖頭,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問道:“你還記得,原先在江家不是也有幾個仆人不愿意跟我們走嗎?”
陳墨荷又是不高興地說道:“自然記得,一群白眼狼?!?/p>
當日周笙出江家只帶了四個人,一個陳墨荷,一個小春,還有就是樂山樂水。
“蕓哥兒還好心,給他們都找了去處了,我們蕓哥兒這么好的人真是去哪里找啊。”陳墨荷撇了撇嘴。
周笙嘆氣:“前幾年江家要全部搬到曹家去,不是發(fā)賣了一批人嗎?”
陳墨荷謹慎說道:“那些人都被賣了?”
周笙點頭,小聲說道:“有一次出門我正好看到了,所以把他們都贖了?!?/p>
“夫人一向心善,贖了就贖了,也花不了多錢?!标惸刹豢芍梅?,“那現(xiàn)在為何又說起此事?!?/p>
“這事我是讓鹿鳴幫我做的?!敝荏险f道,“也怕給蕓兒惹麻煩,我從未說過此事。”
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陳墨荷表示理解。
“前些日子,鹿鳴跟我說看到曹家的人和他們似乎有交往……”周笙低聲說道。
“什么!”陳墨荷震驚,隨后大怒,“好一群沒有良心的狗東西啊,曹家好端端找他們,無事獻殷勤,定然是和蕓哥兒有關(guān)?!?/p>
周笙一聽也跟著緊張起來:“就是如此,我當時心里一慌,就讓鹿鳴去問他們了,誰知道竟然和曹家的人碰上了……”
陳墨荷也跟著緊張起來,一針見血說道:“是故意等我們的?”
周笙沒說話了,但是滿臉懊悔。
陳墨荷也覺得自己反應(yīng)大了,連忙安慰道:“說不定就是意外碰上的?可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么嗎?”
“說是問了蕓哥兒以前的生活習慣,越細越好?!敝荏下曇魤旱停澳阏f他們怎么為什么好端端問這個?。俊?/p>
陳墨荷皺眉,捧著新衣服,半晌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