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華利眼睛更是一亮,又說了一句話。
“聽聞您要來,故而學了一些?!苯|蕓用漢語平靜說道,“如今在大明,您應該也會學漢語才是。”
“他說什么?”朱厚照直接氣勢洶洶質問道,“他剛才第一句說什么?!?/p>
翻譯不敢說話,他是商人,但也是土生土長的大明人,就是因為一些弗朗基語才被人帶上來做翻譯的,在他看來剛才那個弗蘭基人的話就是找死。
朱厚照更是生氣。
江蕓蕓緩和氣氛:“弗蘭基人風情民俗和大明不同,他們認為直面夸獎是一件熱情,表達友好的事情,他剛才只是夸我而已,第二句問微臣,為何會他們的語言而已。”
朱厚照更是不高興,直接對著翻譯局的人,發(fā)怒道:“這里是大明,應該學會大明的禮儀,帶下去,好好學習?!?/p>
翻譯局的官員齊刷刷跪倒一片,害怕請罪著。
歐華利迷迷瞪瞪站著,也跟著被嚇住了,不敢再放肆。
江蕓蕓無奈搖頭。
朱厚照尤嫌不知足,等把這些礙眼的朝臣都趕走后,留著江蕓蕓非要她把剛才說的第一句話仔仔細細翻譯一遍。
“既然沒關系,有什么不能說的?!敝旌裾兆ブ|蕓的胳膊,虎視眈眈問道。
江蕓蕓無辜:她一個現(xiàn)代人肯定覺得沒關系,但是還沒被外國人沖擊過的大明人可不好說了。
朱厚照看她不說話,氣得直跳腳:“他是不是說很過分的話了,我要把他們都殺了,我早早就聽說他們很做風很大膽了,女人會穿露胳膊的衣服,野蠻人!野蠻人!?。 ?/p>
江蕓蕓只好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他只是夸我呢?!?/p>
“夸什么?”朱厚照堅持問道。
江蕓蕓突然歪了歪頭,笑了起來,眉眼彎彎,用弗朗基語把那話重新念了一遍,隨后用官話慢條斯理翻譯出來:“你的存在讓萬物都在發(fā)光?!?/p>
朱厚照盯著她出了神,隨后那句外邦語在耳邊飄了飄,他還沒嘴里嘟囔幾句,就突然聽到江蕓含笑的聲音不經(jīng)意的傳了進來,耳朵就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。
“太,太,有辱斯文了。”朱厚照磕磕絆絆說道。
江蕓蕓微微一笑:“聽聞那邊的人比較熱情直白,這是他們說話的語言邏輯?!?/p>
朱厚照哦一聲,隨后又不高興說道:“以后不準他說這些蠱惑人心的話了,來大明了就要聽大明的規(guī)矩?!?/p>
江蕓蕓笑著點頭:“自然是這個道理,回頭讓禮部和會同館仔細教一下。”
朱厚照嗯了一聲,拉著江蕓蕓的袖子,過了一會人說道:“那句話怎么說來著,我也學一下?!?/p>
江蕓蕓失笑:“陛下學這些做什么,自會有翻譯?!?/p>
“不管,我要學!”朱厚照大聲嘟囔著,“我還要學弗蘭基話,我可要盯著他,不準他繼續(xù)說胡話,太沒規(guī)矩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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