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不說了,我們?nèi)タ纯丛趺戳耍俊敝旌裾帐莻€坐不住的人,立馬拉著弟弟準備去前面看看。
身后的小黃門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小皇子手牽手跑了。
外殿,朱祐樘難得神色嚴肅:“東西燒了為何沒人來報,都偷偷藏著不是?!?/p>
蕭敬跪在地上,惶恐說道:“奴婢是司禮監(jiān)掌印,理應(yīng)負責(zé),還請陛下懲罰?!?/p>
“自然要罰,都是朕對你們太寬容了,竟如此行事。”朱祐樘大怒。
蕭敬連連磕頭,腦門沒一會兒就出血了。
“算了,做什么可憐樣,著火的時候,你也不是掌印,但現(xiàn)在你要去查清楚,朕一個也不姑息?!敝斓v樘揮手,“還有,這張本是廣東市舶司的東西怎么由遠在漳州的黎循傳遞上來?!?/p>
蕭敬這會兒沒說話了。
朱祐樘冷眼看著他們:“朕的心思他人不清楚,你是最清楚的?!?/p>
“陛下之心,奴婢不敢揣測,但見陛下為開海之事殫盡竭慮也是憂心龍體?!笔捑椿氐馈?/p>
“市舶司的總管太監(jiān)革職,直接送給先皇守靈去吧?!敝斓v樘淡淡說道,“當(dāng)日與會的一干人等,除卻黎循傳外,都給我查清楚?!?/p>
“是?!笔捑磻?yīng)下,隨后又問道,“可要派錦衣衛(wèi)去?!?/p>
朱祐樘想了想:“讓謝來去,他之前跟在江蕓身邊想來也該學(xué)到點什么了?!?/p>
“是?!笔捑袋c頭。
朱祐樘看著手中的折子:“禮部辛苦了,馬上就要中秋了,你記得給三位主管多倍一份禮?!?/p>
蕭敬又是應(yīng)下。
“南京守備陳祖生年事已高,恪盡職守,許白銀三十,仆從三人,榮養(yǎng)南靖。”他低聲說道。
蕭敬身形一頓,聲音微提,隨后磕頭應(yīng)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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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道指令很快就傳回內(nèi)閣。
劉健難得沒有奮筆疾書,反而坐在椅子上發(fā)了一會兒呆,面前的折子就是黎循傳遞上來的折子。
折子里寫明了漳州困境,官商勾結(jié),人人都想插手,百姓困頓,民不聊生,甚至言明自己有生命危險,如今已避禍暫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