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蕓沒說話,專心吃著饅頭:“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一天三頓饅頭,大晚上餓得要去喝水,時間久了,不知道餓了?!?/p>
謝來笑了笑,繼續(xù)說著自己的事情:“尸體挖出來了,直接吊死的,我已經(jīng)帶人去村子問了一圈?!?/p>
“那戶人家叫胡老三,一家子都沒名字,兒子就叫胡大,只有孫子有名字叫胡耀祖,出生的時候滿天紅霞,都說是吉兆,所以特意請高人起的名字?!?/p>
“人是被管事帶走的,人證物證俱在,那個管事我也抓起來了,也都招供了?!?/p>
江蕓蕓吃的只剩下最后一口饅頭。
“只說是自己干的?!?/p>
江蕓蕓把最后一口饅頭塞了進去,腮幫子鼓鼓的。
“所以不是你殺的人?!?/p>
謝來說道:“你可以離開?!?/p>
江蕓蕓梗著脖子把饅頭咽進去,然后搖了搖頭:“許是有人會見我?!?/p>
謝來不解:“誰?!?/p>
江蕓蕓沒說回答,只是問道:“另外那個小姑娘的案子,不是還沒查出來嗎?”
謝來沉默了片刻。
“死了,我們一來那個管事就交代了,也埋在那個竹林里,面目全非。”
江蕓蕓側(cè)首去看遠處放在桌子上的刻落。
巳時過半。
“如你所愿,他們都會死?!敝x來低聲說道。
昨夜,江蕓大概就想好了一切。
——“權(quán)力而已,陛下才是最大的權(quán)力不是嘛,錦衣衛(wèi)才是陛下的刀不是嘛?!?/p>
只要江蕓坐了牢,陛下肯定不會置之不理,又涉及皇莊,所以不能交給三法司,錦衣衛(wèi)就是最好的選擇。
其實這個案子是不是謝來辦都無所謂,只是謝來莫名其妙接了過去。
案子不難,難在后面到底要殺誰。
兩個管事,不過是兩條狗罷了。
她既然選擇了打狗,那狗主人她也不想放過。
所以,江蕓蕓摸著衣擺上已經(jīng)干涸的血漬,只是笑了笑:“這還不夠?!?/p>
謝來抬眸,打量著面前平靜的年輕人,眼皮子一跳:“你還要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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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,錦衣衛(wèi)辦案,一個早上都不用就查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