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走,其他來看熱鬧的人便也都做了。
“他這是擺明不信任我們,落我們好大的臉,真是豎子該死?!?/p>
胡原大怒,卻又不敢大聲罵出來,只能壓低聲音,咬牙切齒說道。
柳源也握緊手中的拳頭,半晌之后又說道:“給江欽差收拾出一間院子?!?/p>
師爺驚訝,猶豫問道:“讓他們住在衙門里?”
“放在驛站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,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這事未必沒有回旋的機會。”
柳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一字一字說著,隨后又深吸一口氣,緩緩?fù)鲁?,“不礙事,這案子可不好查。”
胡原一聽連連點頭:“還會時委看得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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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萬一程家和他們是一伙的怎么辦?”小院內(nèi),樂山把母女兩人交給程家五位健婦手里,憂心忡忡問道。
江蕓蕓正拿著衙門給的案卷翻看著,笑說著:“那又如何,我交給程家給我看人,人死了,程家怕是第一個要出來喊冤的,他現(xiàn)在比我們還怕呢?!?/p>
“萬一破罐子破摔呢?!睒飞竭€是擔(dān)心,“那群人瞧著都不是好人,那日就是來給我們下馬威的,哼。”
江蕓蕓神色淡淡:“今日來的那七、八人了,程家前途一般,也就一個百戶的位置還能裝裝門面,要是真出事了,他們家首當(dāng)其沖,只要不太蠢,不會冒這個險的?!?/p>
樂山點頭。
“我叫你打聽的事情?”江蕓蕓隨口問道。
“那個汪家風(fēng)評還挺好,修橋鋪路,還建學(xué)院,現(xiàn)任的當(dāng)家人也是樂善好施,性格不錯。”樂山愁眉苦臉說道,“那怎么還不放人啊?!?/p>
江蕓蕓點頭:“我之前見過新科進士汪標(biāo),人確實不錯,也很健談,家風(fēng)應(yīng)該不會太差?!?/p>
“那怎么非要逮著一個孤兒寡母欺負(fù)啊?!睒飞讲唤狻?/p>
“粥里有老鼠屎不是很正常。”江蕓蕓哂笑,“那這個汪勵性格如何?”
“紈绔子弟一個?!睒飞讲恍迹暗矝]聽說打死過人這些事情,大都是流連煙花之地,吃酒斗毆,不愛學(xué)習(xí),排擠同窗這些是事情上?!?/p>
“他有功名?”江蕓蕓敏銳問道。
“那倒沒有,汪家給府學(xué)捐了一百冊的書,把他送進去了?!睒飞缴酚衅涫曼c評著,“但是從未考過試,總是欺負(fù)人,一看就不是好東西?!?/p>
江蕓蕓點頭:“你幫我打聽一下學(xué)政的去處?!?/p>
樂山眼睛一亮:“好。”
“那這個案子怎么辦?。俊彼志o張問道,“不會有問題吧?!?/p>
江蕓蕓把案卷合上,鎮(zhèn)定說道:“明日就升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