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來的女人衣服?!标惸擅鏌o表情說道,“渝姐兒又不在這里。”
周笙揉著帕子,低聲嗯了一聲。
“都是糟心爛貨的東西,就知道欺負女人,不是東西?!标惸捎至R道,“欺負我們這里沒有男人,沒有男人怎么了,呸,本事這東西看的是腦子。”
周笙拍了拍她的胳膊,和她相攜進了院子:“不知道其歸那邊需不需要其他東西,會不會缺錢?可要快點準備了,正好讓幺兒帶上去?!?/p>
“有沒有都給點,蕓哥兒一向報喜不報憂的,樂山說她吃什么都敷衍,好好的孩子都不長肉,整日忙到子時才睡覺,真是不要身體了,衣服壞了也不會修補,就樂山那個那手藝,連勉強都算不上,這兩人在京城都過得什么日子的……”陳墨荷絮絮叨叨著。
屋外
蔣平把那群人交給屬下,讓他們悄無聲息帶回顧家,自己則和顧仕隆準備啟程回京的東西。
好不容易塞滿板車,顧仕隆坐在車架上,興沖沖就要回家,蔣平一路上心事重重的臉忍不住轉(zhuǎn)了過來:“周夫人沒有別的小孩了?”
“兩個啊?!鳖櫴寺‰S口說道。
“我小時候就住他家,肯定就兩個,一個江蕓一個江渝,江渝是個愛流鼻涕的小屁孩,就知道玩泥巴,整天玩得臟兮兮的,周夫人脾氣真好,這樣都不生氣的,江蕓就整天忙著讀書,一天天呆在黎家的時候還久一點呢,不過你要非要再算一個孩子的話,小春也算的,周夫人養(yǎng)她也跟養(yǎng)孩子一樣,反正年級和江渝差不多大,而且江蕓買小孩禮物也都買三人的,我一個,江渝和小春也各一個?!?/p>
蔣平緊皺的眉心還是沒松開。
“怎么了?”顧仕隆不解問道。
蔣平是專業(yè)搞審訊的,周笙那一瞬間的錯愕慌張雖然很快就收了回去,但對他這種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人而言,這點看似微不足道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很說明一切了。
他覺得江家有問題,周笙有問題,甚至江蕓也有問題。
那點細微的,隱蔽的,不可言說的感覺在剛才得到了確定,但又沒有太大的解釋,他甚至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揣測。
“你說,江秘書有沒有其他愛好???”蔣平突然神色詭異地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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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聽說你喜歡穿女裝?!鳖櫴寺〉哪X袋擠著江蕓蕓,一臉驚疑地打量著她的眼睛,企圖看出點什么。
江蕓蕓一開始的興奮被這句話打散得一干二凈。
“欠打直說。”她舉起自己的拳頭,面無表情說道。
顧仕隆盯著那拳頭,連忙坐好,大聲把自己的猜測的原因講了一遍,最后又強調(diào)道:“是蔣叔說的,不是我?!?/p>
江蕓蕓瞇了瞇眼:“那些人哪里去了?”
“蔣叔看著呢?!鳖櫴寺∵B忙說道,“擔心你有用,也跟著送過來了,你要嗎,我等會打包送過來?!?/p>
江蕓蕓搖了搖頭,反問道:“你們有再給寧王寫信嗎?”
顧仕隆搖頭:“人都被我們抓完了,寫信也騙不到他了?!?/p>
江蕓蕓意味深長點頭:“很好,這封信我替你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