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也不是當(dāng)年在東宮快樂自由的太子殿下。
他是這座皇城真正的主人。
張永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。
“今日的事,外面若傳出半點(diǎn)風(fēng)聲……”朱厚照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。
張永連連磕頭:“奴婢一定牢牢叮囑此事,絕不會讓這樣的晦氣事自宮內(nèi)傳出……只是,壽寧侯這么大張旗鼓……”
朱厚照突然冷笑一聲,神色冷漠嚴(yán)酷。
“朕真是待他們太好了。”他低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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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蕓蕓回家時(shí),樂山正在準(zhǔn)備過年的東西,聽到動靜開了門,一看到臉上帶著血跡的江蕓蕓大驚失色。
“受傷了?哪里受傷了?怎么衣服上也有血,我去找張道士來?”他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最后被江蕓蕓抓住。
“沒事,出了一點(diǎn)事情,給我打盆水來?!苯|蕓低聲說道。
“哎?!睒飞骄o張問道,“真沒事嗎?可不能受傷了?!?/p>
“沒事?!苯|蕓安慰道,“去吧。”
樂山只好心事重重去燒水,眼睛時(shí)不時(shí)去看坐在椅子上的人,一臉擔(dān)憂。
院子里的紙閣還沒拆了,正安安靜靜坐落在這里。
楠枝說等入了春再拆,冬天在這里吃飯暖和,她站在紙閣邊上,感受著無處不入的北風(fēng)呼嘯而過,吹得她臉頰生疼。
她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,卻又一時(shí)間找不到到底哪里奇怪。
但站在殿門口的那一瞬間,朱厚照顫抖的手讓她莫名覺得不安。
“衣服換下來,我看看還能不能洗,先擦了擦臉,這血哪來的,看著真嚇人?!睒飞蕉酥鴾厮吡诉^來,“廚房里有桂圓紅棗湯,等會喝一碗?!?/p>
江蕓蕓坐在凳子上,接過帕子隨意擦了擦臉。
“怎么擦這么用力?!睒飞竭B忙說道,“我來我來,臉都紅了,小心花了臉?!?/p>
江蕓蕓只要任由他小心翼翼地把臉上的血跡擦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