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進門嗎?”謝來弱弱問道。
江蕓蕓看著隔壁院子來來回回的人,又看著身邊并無熟悉的錦衣衛(wèi)和太監(jiān),
一口氣吊在xiong口愣是下不來。
“滅了滅了,還好是小火,誰大過年這么不安心啊,
明年倒大霉啊?!睆埖篱L也被煙燒得面容發(fā)黑,
手里拎著木桶罵罵咧咧道,目不斜視,
匆匆離開,
“我去接知知和穟穟回來吃飯?!?/p>
樂山也摸了一把臉,
帶下一臉灰:“都是煙花,哪有人在樹邊放煙花的,到底有沒有常識,還好今年冬日不太冷,也沒什么風……陛,陛下……”
水桶咣當一下摔在地上,剩下的水漬被地面上的黑灰一染,也跟著黑漆漆起來。
“你們先洗澡,衣服留著洗,張道長回來后讓兩個小姑娘去熱菜。”江蕓蕓安排道。
樂山不敢說話,拎起水桶匆匆離開了,臨走前,還一臉擔憂地看了一眼江蕓蕓。
“你也來洗漱一下吧,都是灰,樂山的身形和你差不多,讓他拿一套干凈的衣服給你?!苯|蕓又對謝來說道。
謝來連連擺手,咳嗽一聲,悄悄對著她打了一個眼色。
江蕓蕓面無表情看他。
謝來落荒而逃。
江蕓蕓便去看向兄弟兩人。
兩兄弟衣服頭發(fā)都被撩了,垂頭喪氣擠在一起,愣是在江蕓蕓面無表情的注視下不敢說話。
朱厚煒悄悄推了推自家哥哥的胳膊。
朱厚照則反手把自家弟弟推了出來。
朱厚煒瞪大眼睛,和江蕓蕓四目相對,隨后癟了癟嘴,委屈壞了:“大過年的,我也不想這樣的,別罵我了?!?/p>
江蕓蕓嘆氣:“進來洗把臉吧?!?/p>
朱厚照和朱厚煒對視一眼,唉聲嘆氣入了江家大門。
樂山很機靈地端了一盆熱水,拿了兩塊干凈的毛巾,順手把謝來拉走去后院悉數(shù)了。
江蕓蕓擰了毛巾遞給朱厚照:“隔壁的院子,陛下買走了?”
朱厚照借著呼嚕臉的功夫,含含糊糊嗯了一聲。
“有沒有哪里燒到?”這話是問朱厚煒的。
朱厚煒一邊左手接過毛巾,一邊理直氣壯把右手遞過去,大聲抱怨著:“煙花濺到了,你看都紅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