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他最是知道,和江蕓真的是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
江蕓蕓只是看著他笑:“二殿下也長大了?!?/p>
朱厚煒也給跟著笑。
三日后,汪元錫遷南京太仆寺寺丞,原先被貶的官員也悉數(shù)被召回,去了全國各地當(dāng)起了小官。
一直爭論不下的輿論卻又好似在一夜之間安靜下來。
四月初,首輔王鏊上折子請求致仕。
梁儲也緊跟著上了折子。
陛下這一次按下不發(fā),既沒有同意,也沒有駁回,百官再一次聞到了不一樣的信息。
“江蕓的妹妹已經(jīng)是伯爵,按理不該在內(nèi)閣了?!币灰怪g,有這樣的輿論在京城傳開。
“周渝姓周啊,江蕓姓江啊?!庇钟腥苏f。
“啊,這,這他們不是一家子嘛?”
“這話說得,之前還罵周渝改姓,完全不顧孝道,說她不是江家人了,現(xiàn)在又說人家是一家?!?/p>
“對了,江閣老怎么沒改姓???”
“對啊,你為什么不改?”王鏊也好奇,他甚至生出無限陰謀論,暗戳戳問道,“你和陛下不會都算好的吧。”
江蕓蕓哭笑不得:“我不改,自有我的道理,陛下的事情,也有陛下的道理,和我有何干系。”
王鏊還是很疑惑。
“那你以后要進(jìn)江家的祖墳?!?/p>
“江家沒祖墳了,曹家之前早把他們祖墳揚了,而且當(dāng)年他本應(yīng)該入贅的,只是哄得曹老爺認(rèn)為是可托付之人,這才變成了尋常嫁娶,曹小姐低嫁,卻依舊沒有恩愛到白頭?!苯|蕓平靜說道。
王鏊倒吸一口冷氣:“那,那你打算去曹家?”
江蕓蕓還是搖頭,笑了笑:“我就不能自己一個墳嘛,我好歹是閣老,學(xué)范公還不行嘛?!?/p>
“那多冷清啊。”王鏊半信半疑,最后問道:“那你娘?”
“她這輩子太苦了,下輩子就別操心我了,讓她開心快樂吧?!苯|蕓笑說著。
王鏊不說話了,有一瞬間她覺得面前的江蕓實在冷心冷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