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你說泄題的事情,有一半的人已經(jīng)被抓了,另外一半的人題目沒一個對得上,自然也是不敢說的。
他們第一場考試考得魂不守舍的,根本無心答題,題目不對,他們被騙了不說,那些士兵簡直跟鷹一樣盯著他們不說,那個江蕓更是嚇人,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一看人就讓人心里慌慌的,他們嚇得甚至連題目都沒看清。
“我得去他們算賬!”有人憤憤說道,“竟敢害我?!?/p>
城內(nèi)眾人心思各異。
東廠也熱鬧極了,朱厚照坐鎮(zhèn)東廠,那些小太監(jiān)們非常樂于表現(xiàn),沒一會兒就拿到口供了。
“說有個疑似宮內(nèi)的人交代他們的。”陳寬殷勤說道。
“小黃門?”顧仕隆緊跟著追問道,“可有長相圖?可問出到底是誰?”
陳寬為難:“那些人也記不清了,只說是一個很年輕的白面人,說話細(xì)聲細(xì)氣的。”
朱厚照猛地站了起來:“我知道是誰了?”
“你知道?”顧仕隆不解,“你見過?”
“有一次爹問兩位官員的任命,有個小黃門突然跳出來,眼珠子滴溜溜地轉(zhuǎn),一看就不是好人,奇奇怪怪的,所以我多看了他一眼,就我爹宮里,上次跟蕭敬一起上值,后來幫忙去找人的那個小黃門?!敝旌裾照f完,又對著陳寬說道,“你有印象?”
陳寬點頭:“殿下說的是夏三?”
“不知道是誰?你把那人抓來問問。”朱厚照小手一抓,“那日在殿內(nèi),能看到考試內(nèi)容的,除了我和我爹,還有蕭敬,就剩下這個人了?!?/p>
陳寬一聽點頭,為難說道:“這可是蕭哥的干兒子?!?/p>
朱厚照不悅說道:“什么干不干兒子,就是蕭敬自己犯錯了,也要認(rèn)罰的,快把人帶回來,不要耽誤我辦事。”
陳寬哎了一聲,立馬對一側(cè)的小黃門打了個眼色。
小黃門得意一笑,匆匆離開了。
顧仕隆冷眼看著太監(jiān)們的心思,又看著一臉激動的小太子,搖了搖頭。
“是不是考試結(jié)束了?”朱厚照耳尖,聽到外面說什么考試題目的事情,連忙問道。
陳寬解釋著:“第一天的考試結(jié)束了,第二次是十二日那日開考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都散了的。”
朱厚照跳起來,連忙說道:“那你快去聽聽外面什么動靜?!?/p>
“好好好,殿下快坐下,殿下餓了嗎?我讓人準(zhǔn)備吃的……”陳寬殷勤極了。
他對此事并不關(guān)心,什么江蕓河蕓的,他才不管,只要能牽連到蕭敬那是最好的。
“別煩我,快去打聽!”朱厚照見他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,立馬沉了沉臉,把人推走,“我有顧仕隆就好了,不要你們,都走都走?。 ?/p>
“你也走,回去伺候我爹去,今天東廠我罩著了的?!敝旌裾张牧伺膞iong脯保證著。
陳寬一想也有道理,可不能讓人占了自己的先機,所以他伸手替殿下趕走無事獻(xiàn)殷勤的小黃門,自己也跟著飛快回宮了。
那群小黃門戀戀不舍地離開了,暗恨干爹太過小心眼,今日沒抱上殿下大腿。
顧仕隆見人走遠(yuǎn)了,這才悠悠哉哉晃了過來;“真是個香餑餑啊,早知道讓你回宮去等消息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