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故意的啊?!苯谕崃送崮X袋,笑瞇瞇說道,“現(xiàn)在才回過神來啊?”
那群學生被激怒,立馬開始大罵起來。
姜磊掏了掏耳朵,面色冷漠,但手里的鞭子卻突然狠狠甩到欄桿上,空氣中發(fā)出刺耳的鶴唳聲,欄桿上直接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,被誤傷的學生也跟著慘叫一聲,一下子摔倒了十來人。
“別急著叫了,等發(fā)現(xiàn)被人當?shù)妒沽嗽偕鷼庖瞾淼眉?。”姜磊好似無事發(fā)生,依然和顏悅色地看著眾人,“免得氣不過來,把自己氣死了?!?/p>
“我們是為民請命,朝廷不管浙江百姓的死活,任由江蕓那個奸佞橫行超綱,對得起先帝的囑托嗎?”有學生被人扶起來,大罵道,“她江蕓女扮男裝考科舉,有違大義,為官多年,禍亂當?shù)?,現(xiàn)在東窗事發(fā)就該已死謝天下才是,現(xiàn)在躲起來算什么東西,”
“你放什么屁,功名都考不上,跟個小菜瓜一樣,瞎嚷嚷什么?!苯诓粣傉f道,“再說我不愛聽的,我可就動手了,到時候你最好也這么大義凜然,別嚇的尿褲子了。”
“你,你你你,有辱斯文!”那人氣得臉都紅了。
“現(xiàn)在和他們說這些有什么用,看誰肯來救你們就是……”馮三靠在椅背上,架起二郎腿,冷冷說道,“三不贖,爹媽親戚來的,不贖,同門師長來的,不贖,毫不相干來的,不贖?!?/p>
“那,那誰能把我們贖出去?!庇腥瞬唤赓|(zhì)問。
馮三微微一笑:“把你們送進來的人,只要肯出面和我們對峙,哪怕不花一分錢,我敬他是條漢子,我把你們洗刷干凈,免費給他送出去?!?/p>
他身形微微前傾,環(huán)顧著這三四十號的讀書人,面容冷淡,下巴微抬:“我敢在這里等著他們。”
跳動的火花落在讀書人的面容上,或清晰,或暗淡,只是面容上的神色都是不可言說的惶恐和不安。
他們看著對面的姜磊和馮三,只覺得這兩人的面容好似鬼面修羅一樣恐怖陰森。
“他們,敢來嗎?”
抓了學生的事情鬧得不小,
一時間京城更熱鬧了,連帶著那些宣傳浙江事情的小報也沒人搭理了,李東陽匆匆回了內(nèi)閣,三人一合計,
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。
——到底是誰整天鬧幺蛾子。
眾人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,
國子監(jiān)祭酒就站在門口陰陽怪氣,
還有不少家中子弟也被抓的官員也跟著在內(nèi)閣門口哭喪,
總之就是亂,亂成一鍋粥。
“要不,
先進宮問問陛下?!敝x遷委婉說道。
“不過這些學生也太能鬧事了,
什么話都敢說出口,確實也該教訓一下了?!崩顤|陽板著臉說道。
首輔劉健被另外兩人注視著,只好咬牙應下,
匆匆入宮面圣。
朱厚照坐在上位上,
隨意說道:“難道閣老覺得他們不該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