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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第一首輔 第7節(jié)（第4頁）

“都讀過什么書？”老先生手邊整整齊齊碼著的紙張是那些人交上去的文稿。

從最基本的三字經(jīng)，千字文，再到孝經(jīng)、大學、中庸、論語和孟子，大部分人已經(jīng)通讀詩經(jīng)、尚書、周易、禮記和左傳等，更厲害的人上面這些書已經(jīng)倒背如流。

話題很快輪到江蕓蕓身上。

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。

讀書自然是讀過了，語數(shù)英，數(shù)理化，政史地，還學過通用技術(shù)，大學專修航天航空，甚至每一科學得都很不錯，能拿獎學金的那種，但就是沒有學過四書五經(jīng)。

她硬著頭皮，小聲說道:“都沒讀過?！?/p>

有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。

老先生瞬間拉下臉來，沉聲問道：“你如今幾歲？”

“已有十歲。”江蕓蕓抿了抿唇。

“你有十歲了？”驚訝聲響起。

江蕓蕓太過瘦弱矮小，體格不健碩便，身高看上去和七八歲的稚童并無區(qū)別。

十歲在古代已經(jīng)是男女分席的年歲，可以算小大人，若是這個時候還未啟蒙，再讀書便是晚了。

黎民安驚訝問道：“可你不是會王仲任的訂鬼嗎？”

江蕓蕓胡亂找了一個借口：“只是聽人讀過，僥幸記住過只言片語，并沒有系統(tǒng)的學習過。”

黎民安眉心微動，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。

江蕓蕓順勢低下頭。

老先生擰眉緊盯著他，隨后收回視線，淡淡說道：“那你還聽過什么？”

江蕓蕓語塞，現(xiàn)代碎片化信息自然無奇不有，光是語文課本和課外書籍便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，但她敏銳察覺到面前老先生的不滿，下意識避開這個話題。

她懵懵懂懂在這個世界睜開眼，卻在此刻，不安地站在這里，驚覺自己和這間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。

“沒有了。”她低下頭，沮喪說道，“可是我是愿意學的?！?/p>

她抬起頭來，那雙漆黑明亮，肖像其母的眼眸認真而真誠地看著面前的老先生：“我會好好學的?！?/p>

老先生和她對視著，身子微微一動，搭在卷子上的手指順勢收了回去，他沒有接話，只是收回視線，對著那八人繼續(xù)考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