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體,她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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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個棋心神不定的,不下了。”金旻放下棋子,笑說著,“你若是擔心,就自己去看看。”
黎淳嘴硬:“我擔心什么,一個小小縣試,還考不過,我直接把他趕出師門算了。”
金旻點頭:“就是!一個小小縣試,我們黎大狀元的徒弟都考不過去,也太不爭氣,回來就把他趕走?!?/p>
黎淳又不說話了,端著茶裝死。
“楠枝呢,在讀書嗎?”他又問。
黎風忍笑說道:“和枝山等人坐在書房里,有沒有讀書就不知道了。”
黎淳又開始嫌棄:“一點小事也坐不住,真是沒用?!?/p>
“就是,老黎,你去督促他們,不讀書的都要挨打的,從最大的那個開始打?!苯饡F又開始陰陽怪氣。
黎風也跟著故作鎮(zhèn)定問道;“是打手心呢,還是罰抄呢?”
“哎,黎狀元你覺得哪個好啊。”金旻撥撩著去問黎淳。
黎淳狠狠掃了兩人一眼,甩袖離開:“促狹鬼!不與你們一般見識。”
“祖父!祖父!!”他還沒來得及回內(nèi)室,門外就傳來黎循傳的大呼小叫。
黎淳立刻坐了回來,等人進來時候,已經(jīng)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坐好了,板著一張臉問道:“咋咋呼呼做什么!”
“我想去接蕓哥兒?!崩柩瓊髋艿眯∧樇t撲撲的,“他就一個人去考試的,樂山瞧著十八了,但第一次也沒經(jīng)驗,到時候要是有事情怎么辦啊,我想去門口等著?!?/p>
他乖乖站著,眼巴巴地看著黎淳。
黎淳眉心緊皺:“江家沒人和他一起去?”
“她生母是妾侍,肯定是出不來的?!崩柩瓊餍⌒囊硪碚f道。
黎淳沉默。
“我不是也一個人去考試的嘛?但我們以前考試不都有黎叔陪著我們?nèi)サ穆铩!崩柩瓊鞔蟠筮诌终f道,“主要是樂山還沒經(jīng)歷這事,我怕他不會,我跟著去也好搭把手?!?/p>
黎家大人基本上不去送考,黎淳不去送考自己的小孩,黎民安也是如此,代替他們的一直都是黎風。
黎淳鎮(zhèn)定揮了揮手:“那你去吧?!?/p>
“好嘞?!崩柩瓊鏖_開心心跑了。
“江家也太不上心的,讓一個十一歲的小孩一個人去考試,身邊一個大人也沒有?!苯饡F嘆氣。
黎淳沒說話,過了好一會兒又說道:“老黎,你也去,楠枝懂什么,就知道湊熱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