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來富連忙引路:“我們老爺?shù)饶芫昧恕!?/p>
江蕓蕓一眼就看出陳墨荷不對勁了,現(xiàn)在又見江來富這么熱情,忍不住心中開始戒備起來。
但是出人意料的是,江如瑯見了他也就是那些老生常談的話。
“考上解元也沒什么好驕傲的,京城都是能人啊?!?/p>
“你不努力,進士可就要考不上了,到時候更丟我們江家的臉。”
“可不能懈怠,黎公可叫你明年去考會試嗎?”
“我打算下次考。”江蕓蕓說。
江如瑯臉色大變:“為何不去考,若是考中了也就是十二歲的進士!多光宗耀祖啊,是不是怕你壓過那個黎循傳一頭,我之前聽說他尋常總是批改他的作業(yè),不批改你的。”
江蕓蕓抬眸,打量著面前之人:“‘道聽而涂說,德之棄也’,老師對我們一視同仁,并無輕重之分。”
江如瑯被人駁斥了,臉上掛不住,只好強忍著不悅說道:“一個小孩你懂什么,是人就會有私心,那個黎循傳可是黎家的親孫子,你一個外人哪里比得過人家,自然是處處緊著他的,你可別被人花言巧語就蒙蔽了?!?/p>
“他可是做官的,定是花言巧語,讓你一顆心都想著他了?!苯绗樌湫σ宦?,“我就問你那個黎循傳明年考不考?”
江蕓蕓不耐說道:“不考是我自己決定的,和老師沒有任何關系,你今日要是就來挑撥和我老師的關系,那我就要走了?!?/p>
她生氣怪生氣,抬起二百兩銀子也不帶猶豫的,拿起一側的布袋子,就打算裝上就走。
——這可是她應得的。
——和獎學金沒啥區(qū)別。
江來富見他這個熟練的打包動作,欲言又止。
江如瑯則是氣暈了:“你這是和爹說話的態(tài)度嗎!”
江蕓蕓頭也不抬地說著:“是你先說我老師啊,你就是放在外面說,也是我有道理的。”
——二百兩銀子還挺重的。
江蕓蕓悄悄提溜了一下,齜了齜牙。
江來富連忙拉了拉江如瑯的胳膊,對著他擠眉弄眼。
江如瑯這才吐出一口氣:“我還沒和你說完話,你拎著銀子走什么?”
江蕓蕓含恨扭頭:“還有什么事情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就是一個小舉人,啥權利也是沒有的?!彼匾鈴娬{了一句。
“你如今也有十一歲了,也該取字了,我給你選了幾個字,你看看喜不喜歡?!苯绗樅蜌庹f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