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蕓回過神來:“這事還沒到使用暴力的時候。”
她在顧幺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。
顧幺兒半信半疑,舉起小手來:“我可下手沒輕重?!?/p>
“隨便吧?!苯|蕓無奈說道。
“麻煩蔣叔把江來富叫來。”江蕓蕓說。
與此同時,顧幺兒也跟著蔣平屁股后面跑了。
沒一會兒,蔣平把江來富拖了過來。
江來富被捆得五花大綁,見了人只是冷笑著,也不再遮遮掩掩:“二公子打算屈打成招嘛,這事上了公堂,我也是要好好辯一下的?!?/p>
江蕓蕓搖頭:“李達已經(jīng)交代是你要他動手的,但我也想著驗證一下,所以我今日就是準備釣?zāi)愕模愠霈F(xiàn)了,我就知道她說的都是你真的,人證物證俱在,你也脫不開?!?/p>
江來富神色微變,隨后鎮(zhèn)定說道:“若是他說了,你怎么不早早扭送我去,二公子年紀輕輕,倒是愛詐人?!?/p>
江蕓蕓也不生氣,只是繼續(xù)說道:“我一開始也沒打算查我外祖父的事情,蔣叔只是沒錢了想要找個地方借點錢而已,和我沒關(guān)系,但我現(xiàn)在說這些你估計也是不會信的。”
江來富只是冷笑。
江蕓蕓也沒說話,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。
茶水滾燙,舌尖被燙得微微有些發(fā)麻,被風吹麻的腦袋在此刻也逐漸冷靜下來,北風吹得嘩啦作響。
這里是林家的別院,仆人們聽了命令大都在自己屋內(nèi)帶著。
整個院子安靜極了。
她知道有些機會,只有一次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,舅舅并沒有得罪你們,你為什么要下毒手?!苯|蕓不解問道,“他如今孤身一人,也和你們沒有交集,林家的事情你們確實是主謀,但他也不過是意外參與進來,按理都是無足輕重的人。”
她頓了頓,注視著江來富,意味深長說道:“你說不是因為他,不是因為林家,還要因為誰,總不能是死人吧?!?/p>
江來富低著頭,不說話。
江蕓蕓輕笑一聲:“其實剛才你也說了一些,仔細想想并不難,雁過留痕,真要查這事也能查出來,只是你要明白,一旦事發(fā),會不會有人保你?!?/p>
江來富沒說話。
“一死一傷。”江蕓蕓的聲音驟然降低,“那可是絞刑?!?/p>
蔣平抱臂,淡淡說道:“我在軍中就是做偵查的,不然也不會找到你們逍遙樓,別說揚州城的幾年前案子,就是異族的陳年舊案,我都能查清楚?!?/p>
江蕓蕓察覺到江來富的疑問,笑著解釋著:“這就是顧將軍身邊的蔣副將。”
江來富眉心忍不住抽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