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么貪玩,若是病了,我們可不好和你家人交代。”王獻臣笑說著。
“這么貪玩還能考解元?!泵卫洳欢。朴普f道。
歡樂的氣氛戛然而止。
江蕓蕓悄悄睨了毛澄一眼,隨后咳嗽一聲,大聲轉(zhuǎn)移禍水:“我瞧著你還能考狀元呢?!?/p>
毛澄看著她,歪了歪腦袋,隨后認真道:“借你吉言?!?/p>
江蕓蕓哎了一聲,和他四目相對,隨后各自收回視線,摸了摸腦袋。
“沒看出來憲清還挺狂?!蓖醌I臣訕訕笑說著。
顧清倒是一臉笑意:“大概是在江老師的批改下,憲清的卷子也能連續(xù)四天考第一了?!?/p>
“你也是連著考第二了?!泵我哺隙ǖ?。
王獻臣沉默了,隨后崩潰說道:“你們給我少說幾句吧,一個個也太過分了,我們讀書差的人的命不是命啊?!?/p>
“站在這里聊什么。”背后傳來祝枝山哆哆嗦嗦的聲音,“太冷了,冬日果然只適合睡覺。”
徐經(jīng)倒是穿得厚,整個人都大了一圈:“我跟你說多穿點,你非要穿這么少。”
祝枝山里面只穿了一件厚衣服,外面罩著一件絨毛披風(fēng)。
“等會去暖閣又太熱了,脫來脫去太麻煩了?!弊Vι阶煊舱f道,“也不太冷,走走就暖和了?!?/p>
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到暖閣坐下,暖閣里早已升起炭火,整個屋子都暖洋洋的,窗戶上糊的是明紙,外頭的雪光透進來,屋內(nèi)格外亮堂。
“今日算大考?!苯|蕓捧著手里的卷子,微微一笑,“所以每個人的題目我都改了一下,把難度往上走了走?!?/p>
眾人臉色大變。
“哎,伯安呢?”江蕓蕓發(fā)卷子的時候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王守仁沒來。
“下大雪還沒趕過來吧。”徐經(jīng)說。
天色昏沉,烏云厚得直壓屋頂,瞧著又有一場大雪。
“反正他的卷子寫成什么樣子你都覺得好,也不必等他了?!崩柩瓊饕贿呇心贿呹庩柟謿庹f道。
江蕓蕓充耳不聞,只當(dāng)沒聽到,伸手招了小廝說道:“你去王家看看?!?/p>
小廝連忙走了。
“你們先考試吧?!苯|蕓咳嗽一聲后說道。
兩炷香后,小廝匆匆走回來,猶豫說道:“王公子說身體抱恙來不了了?!?/p>
“昨夜生病了?”江蕓蕓擔(dān)憂問道。
小廝猶豫一會兒,隨后輕聲說道:“聽說是挨打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