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蕓眼皮子狠狠抽動了一下。
江如瑯不見了確實是一個大事情。
他現(xiàn)在可不是以前呼風(fēng)喚雨的江大老爺,他本是一介書生,靠著娶了曹蓁,被曹家一力扶持才逐漸發(fā)家,只后來曹蓁開始回過神來,反手捅了他一刀,直接把人軟禁了,他才被打回原形,又成了當初一無是處的書生。
她不是沒想過曹蓁為什么沒有直接把人弄死,但后來想來想去不外乎兩個原因,第一是曹蓁還留有余情,且多年夫妻,得饒人處且饒人,第二則是更重要的,他是江蒼的父親,一旦死了三年守孝期是必不可少的,江蒼就會被綁在揚州,耗費三年時間。
但這也有個隱患,畢竟江如瑯一點也不安分,就像現(xiàn)在,她不僅沒有等來江如瑯的死訊,還聽到一個最不想聽到的消息。
江如瑯跑了!
他怎么跑的?能跑到那里去?跑了要去做什么?
他應(yīng)該不會去找曹家的麻煩。
曹家勢大,他現(xiàn)在宛若螻蟻如何能撼動應(yīng)天豪強。
去找曹蓁的麻煩可能性也不大。
曹蓁身邊圍繞著自己的人,他一個男人一道靠近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那能去哪里?
江蕓蕓呼吸微微一頓。
周笙。
獨自一人在外面生活的周笙確實是最好的軟柿子,無權(quán)無勢,還是孤身一人,更別說,江如瑯說不定一直覺的是江蕓蕓害得他淪落至此。
“江公子可要隨我一起回揚州。”江三又問道。
江蕓蕓回過神來,扭頭重新打量著這個江三。
她確實有一瞬間的慌亂,畢竟江渝的信已經(jīng)一個月沒送到了。
但現(xiàn)在她的目光落在江三身上,突然又警覺:曹蓁和他說這個事情做什么。
曹蓁和他的關(guān)系可不好。
她也去清晰地明白,她們的關(guān)系不會好的。
在曹蓁看來,是周笙害得她沒了新婚燕爾的甜蜜,徹底看清江如瑯的為人,連遮掩都做不到。
周笙所生下的江蕓一反之前的唯唯諾諾,成了一個時時刻刻搶江蒼風(fēng)頭的人,這點更是不能被她容忍。
一個自小被寵愛包圍的女子,自小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,要雨得雨,矜持驕傲,可偏又是這樣的人在一個被她看不起的女子身上跌倒兩次,一次比一次更不能忍受。
她現(xiàn)在怎么突然這么好心了。
江蕓蕓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