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就是院子的鄰居非強勢,人多的。”
“第二是大院,但院子氣氛安靜的,人來人往也不會出聲?!?/p>
“第三是院中是沒有女子生活甚至走動的痕跡?!?/p>
“還有一點很神呼。”顧幺兒神神秘秘說道。
“什么??!”江渝立馬眼睛一亮追問道。
顧幺兒站在風(fēng)中,任由秋風(fēng)瑟瑟吹動衣擺,用神秘的口氣說道:“你要是覺得這里很符合腦子有病的人住,那十有八九就是了。”
江渝驚呆在原處,吶吶說道:“這是在罵人?”
顧幺兒義正言辭說道:“不是的,是準確描述了這個人的腦子?!?/p>
江渝眨巴了一下大眼睛,熱情說道:“那帶我去看看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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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渝站在比剛才還破的屋頂上,小心翼翼往下去看,正好看到那尊被重新粘回來,面容被一道道分割著,偏眉目還帶著神佛才有的慈悲的佛像。
屋內(nèi)沒有點燈,只靠著破爛的頭頂和門窗上的破洞才能勉強照亮些許角落,所以目之所及之處都太過陰暗了。
確實有些神神叨叨的。
江渝睜大眼睛,繼續(xù)好奇往下看去。
佛像前有一把椅子,那椅子不過是簡單的黃木梳背椅,一個身穿淺藍色衣服的男人姿態(tài)閑適地坐著,面容被黑暗籠罩著,看得不太真切,可隨手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間卻把玩著一根藍寶石鏤空金鳳簪,修長白皙的指尖似有似無地撫摸著那顆碩大的藍寶石。
“人還沒抓到嗎?”那年輕的男子開口,隨口問道。
黑暗中傳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的聲音。
江渝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那個男子的對面原來還站著一個男人,只是聽上去聲音奇奇怪怪的。
“郡王恕罪,實在沒想到江如瑯那狗東西對這里這么熟悉,能跑得這么快?!标愅叨哙锣抡f道。
朱宸濠嘆氣,手中的發(fā)簪在他的指尖打了一個圈,藍寶石自帶的光澤在微弱光亮下流光溢彩。
陳望立刻嚇得臉都白了,連連磕頭認錯。
“在我這里做什么戲?!敝戾峰┑纳硇挝⑽⑼耙粍?。
江渝終于看清這人的面容。
過分白皙的面容,狹長含笑的眉眼,還有一雙堅挺濃眉的劍眉,揚州那些名角都沒長得這么好看的。
——瞧著一點也不像一個腦子不好的人啊!
相比較她好奇的心情,地下的陳望則是整個人都在發(fā)抖,膝行到朱宸濠面前磕得更加用力了。
緊閉的屋內(nèi)只剩下他的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音。
干凈到發(fā)白的瓷磚上很快就冒出血跡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