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蕓跑的小臉通紅,胡亂接過披風,苦著臉說道:“完蛋了。”
黎淳被她這么一鬧,也沒了不好意思的心情,板著臉說道:“呸呸呸,什么完不完了,還沒好就開始跟個猴子一樣是不是?!?/p>
江蕓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:“我看曹蓁好像要死了?!?/p>
黎淳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就開始咳嗽起來。
“什么!”他吃驚問道,“生病了?還是不小心摔壞了?”
江蕓蕓連忙把顧幺兒干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黎淳的視線看向在門口探頭探腦袋的小孩。
顧幺兒察覺到他的視線,立馬收回腦袋,縮在門后只當自己不存在。
“都是你慣的!”他先一步指責道,“做什么事情怎么也不與我們這些大人說一下?!?/p>
江蕓蕓愁眉苦臉坐著。
“江蕓當時不是還沒睡醒嗎!”顧幺兒大聲為自己解釋著。
很好,一刀插到黎淳軟肋上,黎淳沒說話了,借故端起茶來喝一口氣。
“先看看知府打算如何處理?”過了一會兒,他鎮(zhèn)定說道。
“在池子里挖出十來具尸體,有骨頭,也有很新鮮的?!鳖欑蹆旱穆曇粲挠膫鱽恚霸缟贤诘?,我蹲樹上看得清清楚楚,當場就把人拷走了。”
黎淳的眉頭已經(jīng)跳了起來。
“咳咳,黎叔,大人說話,幺兒在這里做什么,快把人出去玩一下?!苯|蕓眼疾手快先一步把人支走。
黎風忍笑,哎了一聲,連拉帶拽把不情愿的顧幺兒帶走了。
黎淳譴責地看了她一眼。
江蕓蕓露出一個乖乖的笑來。
“你有想好如何處理江如瑯嗎?”黎淳瞧著小孩白生生的小臉,轉(zhuǎn)移視線,認真問道。
江蕓蕓捏著手指,繞著手腕上的白布尾巴:“我想要參加下一次考試,不想等了,所以江如瑯不能死。”
黎淳點頭:“那你打算如何處理他?”
“我有一年陪您去爬山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有些寺廟里設有戒過堂,家里有犯錯的男人女人有不能死的,就會被送到這里,只要交了錢,可以住很久,這些人進去每日只要念經(jīng)掃地,一日三餐都吃得不錯,就是不能隨意出門,外面都是武弟子,寺廟中也有會看病的大師,我瞧著很安全?!苯|蕓嘟囔著,大眼睛悄悄去看老師。
黎淳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。
就知道當時江蕓一個人亂竄是有理由的,連佛也不去拜拜,讓楠枝一個人拜兩個人,忙得腳不沾地的。
“是個好去處?!钡璐居质侨绱苏f的。
江蕓蕓立馬又露出乖巧地笑來。
“那曹蓁現(xiàn)在也不能出事?!崩璐居终f道。
江蕓蕓小雞啄米一樣點頭。
“先不要自亂陣腳,看看曹家有什么反應?!崩璐撅@然對這么高門大戶也是頗為了解的,“他們自有通天的手段讓人活命,那位曹老夫人我在南京時便有所耳聞,是個厲害的人物?!?/p>